计稿上还没有出现仿生形状和过多的曲线。但此时高迪对空间几何的研究已经开始,他把教堂内部的柱子建成一组瘦长的Y形,从中体现生长的状态。 为大教堂的尖顶制作的抛物线模型是高迪最有名的实验之一——他用链条和细线编织成网状结构,在下面系上细小的铅块,模拟受力,调整到他认为最合适的力学结构和线条构造,之后把模型整体反转,这一形状就成为尖顶设计的基底。 从1883年到1926年去世,高迪对大教堂的建造从未中断,对大教堂设计稿的修改也从未停止。甚至教堂墙面的每一处细节装饰,都要做仿生模型,比如为了一组吹号天使的雕塑,高迪找来广场上一群正在练习吹号的年轻人,让他们摆出他理想中的造型。
为大教堂的尖顶制作的抛物线模型是高迪最有名的实验之一——他用链条和细线编织成网状结构,在下面系上细小的铅块,模拟受力,调整到他认为最合适的力学结构和线条构造,之后把模型整体反转,这一形状就成为尖顶设计的基底。
从1883年到1926年去世,高迪对大教堂的建造从未中断,对大教堂设计稿的修改也从未停止。甚至教堂墙面的每一处细节装饰,都要做仿生模型,比如为了一组吹号天使的雕塑,高迪找来广场上一群正在练习吹号的年轻人,让他们摆出他理想中的造型。
1926年,高迪死于车祸,被安葬在已经基本完工的圣家族大教堂地下室。但几经战乱,高迪的设计手稿和制作的模型大多毁坏,后来的建筑师只能在此基础上再次简化和修改设计,建筑进展比预计的更加缓慢。
高迪一生留下诸多惊世骇俗的设计,但他的生活与常人无异,他没有夸张的固执和冷漠的性格,也没有惊人的言辞和怪诞的举止,只是在地下室安静地做自己的事。一次恋爱失败之后,他终身未娶,用积蓄为父亲和妹妹买房安家。由于古埃尔引荐,高迪被追求新奇的上流人士接纳,给他们设计住宅,但他设计了更多用来出租的公寓,因此在平民中名气更响。高迪被有轨电车撞倒后,由于衣衫褴褛被送到穷人医院,并在那里不治身亡。两天后,正是一位平民老太太认出了他,才使得高迪避免了被弃乱葬岗的命运。
80年后,现在的巴塞罗那市民喜欢称自己居住在“高迪之城”,一边是每年潮水般的拜谒者,一边是圣家族大教堂依然缓慢地生长,这让很多人觉得,高迪还在这个世界,从未离去。
62岁的西班牙人丹尼尔·希拉尔特-米拉格(Daniel Giralt-Miracle)是一位权威的高迪专家,研究高迪已有25年。2002年是高迪诞生150周年,这一年被命名为“国际高迪年”,举办了一系列的纪念活动,希拉尔特就是“国际高迪年”的总策展人。这次他又带着“高迪的世界”来到中国。8月15日下午,希拉尔特在MOCA接受了本报专访。
B=《外滩画报》
G=丹尼尔·希拉尔特-米拉格
B:你是怎么接触到高迪,并成为高迪专家的?
G:我之所以成为高迪专家,原因有二。一方面,我出生、成长、求学都在巴塞罗那,每天从出门起,接触到的东西就跟高迪有关—我父亲的办公室就在一座高迪建筑旁,我的学校旁边就是古埃尔公园。我母亲是个家庭医生,她的诊所就在著名的巴特略公寓,而我现在的办公室则在“米拉之家”。另一方面,我的大学专业是美术史,专攻建筑史,我的导师是研究高迪的著名学者。在他的影响下,我对高迪产生了兴趣。
B:你每天都和高迪设计的建筑密切接触,身处这些建筑中,你的感觉如何?
G:与其说舒适,不如说是魔幻。在“米拉之家”办公跟在其他办公室办公的感觉不同,空间让人明朗快乐,每天就像做梦一样,总会发现新的东西。我在“米拉之家”工作了十年,十年中我深切体会到,高迪设计的建筑绝不会计算每平米卖多少钱,他考虑的是人们在其中的生活是否开心,住得是否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