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建筑师保罗•安德鲁给我们带来了争论不休、论证不已的中国国家大剧院这一惊世骇俗的“巨卵”,荷兰人库哈斯为中央电视台新址设计的“双Z”造型也让人目瞪口呆,瑞士的赫尔佐格和德穆龙的设计的“鸟巢”终于成了国家体育场也是2008年奥运会的主会场。有人因此称我们“与伟大建筑劈面相逢”了,也有人在网上怒吼:这些设计变为现实之日,将是我搬出北京之日。罗浮宫前矗立起贝聿铭设计的金字塔时,法国人是怎么争论的,记忆应该不是很遥远,今天法国人如何推崇这一金字塔,我们也应该很了解,在《罗浮宫导览》上我找到了一个词,称之为“神奇的玻璃金字塔”。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既不是执著的建筑美学的追求者,会为了在我们的土地上出现了大师们的这主义那流派的伟大建筑而欢呼;也不是狂热的民粹主义者,非得在房顶弄些琉璃瓦或是盖个小凉亭方显出我民族文化之博大精深。建筑,它是不是“伟大”,建筑本身它会告诉我们,时间也会告诉我们。
法国建筑师保罗•安德鲁给我们带来了争论不休、论证不已的中国国家大剧院这一惊世骇俗的“巨卵”,荷兰人库哈斯为中央电视台新址设计的“双Z”造型也让人目瞪口呆,瑞士的赫尔佐格和德穆龙的设计的“鸟巢”终于成了国家体育场也是2008年奥运会的主会场。有人因此称我们“与伟大建筑劈面相逢”了,也有人在网上怒吼:这些设计变为现实之日,将是我搬出北京之日。
罗浮宫前矗立起贝聿铭设计的金字塔时,法国人是怎么争论的,记忆应该不是很遥远,今天法国人如何推崇这一金字塔,我们也应该很了解,在《罗浮宫导览》上我找到了一个词,称之为“神奇的玻璃金字塔”。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既不是执著的建筑美学的追求者,会为了在我们的土地上出现了大师们的这主义那流派的伟大建筑而欢呼;也不是狂热的民粹主义者,非得在房顶弄些琉璃瓦或是盖个小凉亭方显出我民族文化之博大精深。建筑,它是不是“伟大”,建筑本身它会告诉我们,时间也会告诉我们。
而我更关注的身边有关建筑以及由建筑引发的俗事:我们身边有太多的拆迁,据说是为了打造“国际一流”的“XX都市”,因而有多少民众的利益受到侵害而诉讼不断,虽然谁都知道“一流”绝不是自封的,而有些城市在它所在的那个区域都不“入流”;我们身边有太多的滨江大道、湖滨大道在建设中,据说是为了建设我们城市自己的“外滩”,虽然我没听伦敦说过“我要有自己的塞纳河”;江南的一个小镇也建起了一条条“繁华”的步行街,并且夸下海口,苏州的观前和我们没法比,上海的南京路也不过尔尔,只是灯火辉煌的夜色中我只看到称为“商厦”的几个供销合作社也依然门庭冷落;“保护性修复”“开发性保护”这些充满辩证思维的口号充斥着我们在我们耳畔,圆明园不知哪天也会重新展现在我们眼前,而我无法再为残阳下的断垣哭泣……很多美好的理由,给了我们很多美好的憧憬——我们即将和国际接轨。可我知道,“与国际接轨”很多时候本就是弱者的心态,因为我没听见老外说,要把它们的哪个城市打造成“西方的周庄”“欧洲的上海”;在打造“一流XX城市”的同时,又毁了多少比美利坚历史长数倍数十倍的文物以及它们所传承的历史。
建筑,你还能让我想到更多。历史文化、审美情趣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我会想,宪法的尊严该不该得到捍卫,还是听任那些地方性的各种“条例”来歪曲我们的宪法;我会想,私人的财产、人民的权利如何得到保障,还是总是要求他们流着泪做出牺牲来“顾全大局”;我会想,那些好大喜功、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为什么总得不到制止,反而恰恰常被挂在报纸的头条;我会想,历史怎么就那么轻易就能被抹去、被改写,重建“罗马斗兽场”般的故事哪一天只在另一个大陆出现?
千万别笑话我,也许我想得太多,可我觉得那只是因为我看到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