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益峰 地理学说是模糊学说,但是有真实的价值,这是不容置疑的。大道隐晦,藏拙于巧,用晦而明,我们只有保持更加谦虚,更加务实,更加深入基层,才能在地理行业有所收获。 笔者这些年走南闯北,特别注意和民间师傅的接触,仔细研究他们的状态和技术水准,意图了解地理的真实状态。 认清问题,搞清楚差距,面对现实,才是我们继续进步的唯一办法。一味搞神秘化,以为胡吹,走得太远,陷得太深,将来就是想回头,也不敢回头了。
文/陈益峰
地理学说是模糊学说,但是有真实的价值,这是不容置疑的。大道隐晦,藏拙于巧,用晦而明,我们只有保持更加谦虚,更加务实,更加深入基层,才能在地理行业有所收获。
笔者这些年走南闯北,特别注意和民间师傅的接触,仔细研究他们的状态和技术水准,意图了解地理的真实状态。
认清问题,搞清楚差距,面对现实,才是我们继续进步的唯一办法。一味搞神秘化,以为胡吹,走得太远,陷得太深,将来就是想回头,也不敢回头了。
石柱本地地理师傅,乡绅何晓楠,解放前给自家卜选的墓地,后人人丁大发,文人达三十多人,全是富贵,满门都是科长、局长、校长、老师、教授等,穴立卯山酉向兼乙辛分金,啥理气理论也合不上,就是一个分金合了仙命
最后束咽起大凸,泡前展开大坪,开阳化气,穴位挨凸泡结地,喝形:下山蟒蛇。
1、民间的地理先生,是地理传承的中坚力量
总体来说,民间乡村的地理先生,是属于实战型的师傅,乡间的所有老人去世,都是他们在动手操作,所以这些师傅的操作经验是很多的。而停留于大城市的地理师傅,多数都是讲课或者参加会议为主,理论上比较完善,嘴巴特别能说,说话胆子比较大,比较自信。
长期停留在大城市的地理先生,多数都是文化高,喜欢看书,理论体系非常复杂完善,喜欢讲课,喜欢参加会议,特别能够说,油头粉面,但是由于长期脱离基层,已经失去了地理先生的基本直觉,多数已经不具备地理先生的基本眼力。多数人,因为文化高,爱研究,把易学预测、那些神奇的理气理论当着地理的真传,殊不知,这些东西,只是地理的细枝末节的东西,一旦进入现实,将被彻底击得粉碎。
民间的地理先生,因为长期在一线从事地理工作,一般非常谨慎,不爱瞎说话,不爱神吹,不爱算卦,自古以来,这些群体,本来是中国地理学说的最后一线守护者。但是现在的乡村文化,已经彻底没落,乡间已经没有太多的能人,文化人离开了,明白人去世了,能人进城了,乡绅消失了,地理学说那一点点仅存的果实,基本接近消失。这是所有传统文化面临的问题,承载传统文化的乡村乡绅群体,彻底消失了。剩下的,更多只有一些文盲和半文盲,拿着一些简单的地摊秘籍,号称千年祖传。
下水鲤鱼穴,清末廪生(秀才),李逢杜 (1868—1935),本名萃林,号少白,清末民初梁山县诗人,其墓地为其学生,本地乡绅所卜选,葬后六七十年来,后人多俊杰之士,文人多,富贵多
下水鲤鱼,穴在鱼头上,余气是一个巨大的石板,插入水中
巨石上开窝结穴,穴后微微有土脉拱起,左侧三个坟为李氏后人的墓地,其中最左侧墓穴,气色灰暗乌黑,笔者断其由绝后之象,李氏那个坟后人说确实绝了
2、但是民间地理人,已经接近彻底消失了
笔者最近一年,专门有意识的接触了二十来个民间地理先生。他们都是号称六七辈的祖传,说话很神秘,故事非常多,秘籍非常多。但是深入接触发现,他们身上基本上已经只剩下皮毛了。零零散散的几个观点和口诀,多是从街头地摊书本找出的几句口诀,一般不超过五句,然后号称祖传秘诀。然后就是无尽的神奇故事,和神奇的经历。
部分地理爱好者向他们拜师学习,他们都是有一嘴,无一嘴的来两句,断断续续,零零碎碎,搞得人晕乎乎的,没有思考能力的徒弟,常常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以为他师傅是一代高手。学了十几年,依然不知道他师父到底会干什么,只是感觉很神奇而已。然后号称天机泄露太多了,所以自己才一生过得不如意。
河南某著名家族的祖坟,为当地名坟,家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坟墓主要位置有四处,每一个坟墓有独特的后代历史情况,实际上有几个位置是大败家业的位置。比如小妾墓穴位置,为绝户位置,本地一个地理名家,因为文化太低, 道听途说,一辈子都误以为小妾墓地为该家族老坟。直到遇到笔者,才知道该家族所有老坟在什么位置,但是笔者看他吹得信心满满,没有告诉他每一个墓区,后人真实情况怎么样。这些信息是笔者花了五天时间,上千元的辛苦费,结合家谱,一点点研究明白的。
太祖山下脉之后,跌断起伏,再次跌断起大土星为父母山。土星高耸挺拔,头平体秀,耧斗山下出脉结穴,该家族在此大大小小下葬了十几个墓葬群,其中有大败家业的,有绝后的,有发家的,也有大富贵的。如果不花心思,一一细细打听,一位都听途说,最后是忽悠自己也忽悠了别人。笔者花了一周时间,请教了十几个本地的老农民,让其带路,每人一百到二百的辛苦费,结合家谱,一共花费了2千多元,才把周围的每个墓地情况和后人发展情况,一一摸清楚。
3、没有专研的精神,多数都是文盲或者半文盲状态
多数民间师傅喜欢考察一下本地的几个名坟,但是由于文化素质太差,思考能力太弱,笔者见过几次大笑话。
六年前(2015年),河北一个地理老头,忽悠了一大帮傻徒弟,四处转悠,鼓吹自己的理论如何神奇,他带着自己的徒弟长期去本地一个名坟——某家坟研究地理,过去道听途说的听了一嘴,就将该家两个绝后的小妾墓地当着邓家坟,去了一辈子,几百次,每一次都是带着一大帮人一起去的,站在坟前,鼓吹佮神奇,如何发家,如何富贵的?24山,那个山头有沙峰,24山哪个字来水,水口、龙虎等等,说的自己都激动了。
正好遇到笔者也去,我看他表演了半个小时,准备收工回家,我才告知该家祖坟到底在哪里?笔者花了一周时间,请教了十几个本地的老农民,让其带路,每人一百到二百的辛苦费,结合家谱,才将该家的所有祖坟位置全部摸明白,一共六七处祖坟,每一处后人什么情况,彻底摸清楚。而这个老先生,所带的位置,为该家两个妾室的墓地,为绝户坟。
这个老先生,所研究的墓地,都是远远听别人说一嘴,道听途说,然后将自己号称的秘传,告诉所有的粉丝和徒弟。
现在的民间师傅,多数都是文盲或者半文盲状态,已经失去了专研的能力。不论你有没有祖传,失去专研和思考能力,除了一点简单的理论,基本上啥也不会了。
龙气住结,前面余气开阳,而成堂局,四周的峰峦墩阜,重叠起伏,星峰点点,攒簇聚会,就像人君视朝,百官献奏,所以喝形:五马归槽,局中张家坟,气脉兴旺,后人人丁数十人,家产数十亿。王家坟气脉衰败,丁财两绝。本地一个地理老人,每次带人去考察,都是胡说一通,将王家坟,误以为是张家坟
4、指鹿为马
前几天,接触了本地一个最有名的地理老头,一打交道,就发现其文化素质太差了,记忆力很差很差。走过的地形,基本上记不住。
他带着我们去研究一个富贵家族的祖坟,结果两家祖坟挨着的,老头去了无数次,只是第一次道听途说的,听说张氏祖坟在里面。结果指着旁边的王氏老坟,一个劲的给我吹这个坟如何神奇,如何了得。
张氏家产数十亿,非常富贵的家族,但是旁边的山岗上还有几个王氏老坟,老头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发家的。
笔者之前去仔细研究过,花了五百元钱,请教了本地好几个明白的老人和村干部,彻底摸清了张氏和王氏的祖坟位置,搞清楚了张氏和王氏后人的情况。王氏祖坟的位置,后人绝了。而张氏祖坟区域,后人人丁大发,家业大发。其实两家的祖坟,都有墓碑,上去仔细看看就分辨出来了,但是老人没有求真的心态,远远大概看一眼,其他都是靠嘴说。他跟不上就没有心思静下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山谷有几个祖坟区域,每一家情况怎么样?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究其原因,还是岁数大了,文化层次太低,能力确实太差了,只有一张嘴。传统文化,在乡间,已经很难找到精干的明白人来传承。
来知德先生的两个地理作品,均是骑龙穴,其中有天鹅抱蛋穴,后人大发人丁,官贵大发,其墓向全是顺气脉自然向,很多理气大师不符,过去消砂纳水,每一个人测量数据都不一样,只能打-架
石家祖坟,下葬四五辈人,百余年来,石家人丁大发,一辈男丁大约二十余人,正四品一人,王牌大学生十来个。由于植被的茂盛,自然河流轨迹不清晰,笔者做过实验,每一个师傅测量的来龙和水口,不一样,一般误差在5-10度左右。
自然界不是几何体,水口和来龙多数都是模模糊糊的,误差极大,本例也是如此,罗氏祖坟全部埋在一起。此穴大约是清朝中后期开始下葬,后来人丁大旺,一辈人男丁大约四五十人。100多年来,孕育了一个从三品,一个正五品,,八品三四人,基层军官三人,王牌大学生十余人,罗氏家族非常显赫。
5、喜好把理气搞得很神奇
总体来讲,乡间地理先生,稍微接地气一些,给人选坟地时候,还是比较重视地形的卜选的。但是依然有大量的地理先生,死抱着那几个又丑又脏的理气秘诀,当着祖传,当着秘籍,然后扣上杨公、赖公的帽子,在山上,左右挪挪,前后挪挪,寻找哪个位置与水口合?与周围的砂峰合?抱着那个可笑的秘诀,自觉得无比神奇,四处吓唬他人,用一些人生家族的常见事情作为断语,忽悠世人。
这些师傅,搞得理论还是比较复杂的,但是操作极其简单,实际上没有也没有应用价值。现实中的龙脉和水口是活的,是模糊的,根本上测不精准。
笔者在一个号称风水祖传的村落,他们说的水口很神奇,神秘得不行。笔者在当地游历考察很久,为了摸清其真实状况,为了彻底摸清其理气的真相,笔者花重金正式做了一个试验。试验办法就是:
这些雕虫小技,最大的价值就是忽悠初学者和理论派的大师,他们带你考察的墓地,都是有一个他测量好的固定水口和来龙,要求你也必须按这个思路测量出来。然后吓唬你,你测不准,就是不得真传。那些有丑又脏的秘籍,写书有好几大本,坐在屋里吹,足以让人一生都懵,一到现场,一点规律都没有。
同一个祖坟,笔者请不同的师傅,测量坐向,竟然有两三度的误差,可能是每个师傅眼力不一样,或者罗盘厂家不一样造成的。现在罗盘还是比较精准的,那么解放前的圆罗盘,岂不是误差更大
结语
笔者把地理学当着命根子,非常珍惜,爱之深,责之切,每每看到很多乌七八糟的现象,都是满心失望,眼含泪水。每每看到一些人,明明知道自己在造假,但是依然信心十足,继续前行,就悲痛欲绝。或许很多人,是走得太远,陷得太深,根本上句回不了头了。
十几年以来,笔者除了干地理的活,就是研究地理,一刻不停,常年在全国四处游历,意图在模糊之中,寻找到地理学那一丝真理。
如果一门心思研究地理忽悠学说,研究如何忽悠世人,人活着一辈子,有什么意思?人生有限,时光如梭,时不待我,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在传统地理学说中,抽丝剥茧,继续寻找那些微弱而伟大的地理真理。
失去了乡村,失去了乡绅,失去了乡贤,失去了基层,失去了乡村明白人,失去了乡村文人,我们地理人的心灵将没有归宿,我们地理学说,将会走向消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