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罗斯科,蓝色被蓝色分割) 第一次看到马克·罗斯科的原作是在几年前的一次群展中。一幅大尺度的红色、橙色色块挂在其它作品之间显得孤独又突兀。后来阅读到,罗斯科生前对作品展出环境的要求很严格,必须在昏暗的光线下成群展出,并绝不和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混合。真的很可惜,艺术家悲剧的精神内核在多年之后最终成为了墙上的装饰物——这正是他生前最为痛恨的。
第一次看到马克·罗斯科的原作是在几年前的一次群展中。一幅大尺度的红色、橙色色块挂在其它作品之间显得孤独又突兀。后来阅读到,罗斯科生前对作品展出环境的要求很严格,必须在昏暗的光线下成群展出,并绝不和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混合。真的很可惜,艺术家悲剧的精神内核在多年之后最终成为了墙上的装饰物——这正是他生前最为痛恨的。
在确定“色彩”这个关键词之前,“Have we met?”的空间设计其实完全是从可行性出发的。处理好场地内庞大的工业遗存管道,并争取到合理的陈列空间,已经是很困难的工作。也正是借由”色彩“作为线索,我们重新阅读了罗斯科的作品。在现实之外,它会带来体验中新的情绪延展。
我和慕蓉仔细讨论过,要不要在上漆时到现场自己手工操作,在边缘用一些渐变的喷涂模糊掉过于明确的几何形状。但因为施工是在去年十一月底全国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不得不放弃。特别感谢王子耕老师的邀请,和一直在现场工作的策展团队,这是我们共同的创作。
时间是有颜色的吗?我们在看过去老照片的时候,纸质照片会随着时间自然地落上灰尘或是变得陈旧。
时间并不以线性的方式呈现,但我们每个人却在以绝对线性的方式体验时间。以空间为坐标勾勒出时间难以一见的轮廓,是我们想探索的空间“深度”。
体验时间的方式之于空间,是运动。空间也不是线性的,但流线是。场地中,金威啤酒厂中诸多旧有管道和地面排水沟的介入,使得线性的流线被被适度干扰。空间像迷宫,更何况被时间赋予的“活性”呢?
展览中陈列了多位艺术家的创作,观察这些不同时期思考的并置也是体验非线性时间的一种方式。我们在排水沟中栽种了一些植物。它们会在展期中渐渐枯萎,这也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我们用颜色象征人们记忆斑块中的情绪。在蓝、黄、绿、灰四种色块的间隙里,场地中斑驳的工业遗存,就像褪去颜色的旧电影,突袭般出现在你面前。
站在场地中央,颜色如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以你为中心的原点。步履之间,视线也浸染上时间的色彩。
展览反思了“地球是为了被人类剥削而存在”的观点,讨论了人、动物、自然平等对话的可能性。空间设计也在以“物”的呈现表达与场地、历史、时间的对话。这些造型是“带着自我表现热情的有机体”,是回应场地中复杂管线的基本动作,也是剥离象征意义的抽象主义。最终它们呈现为一组日常的桌子,管子和墙。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思考建筑、生活和艺术的边界,并希望找到三者共同作用之处。它们都在描述此刻的时间,也理应获得了此在的平等。
时间的颜色是一种日常的景观,它可以放到更长远的视角去看。
“We shall not cease from exploration,and the end of all our exploring will be to arrive where we started and know the place for the first time.”
“我们永远不该停止探索,探索最终会来到我们最初的起点并会让我们知道,那本就是我们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