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更新这个话题包含很多方面的内容,如韩冬青大师提到的“有机更新”、张杰大师对地方产业升级的大力推动等方面,对于国内的城市更新发展来说难能可贵。我自己参与的系统性城市更新项目并不多,但这两年一直配合上海市政府开展“一江一河”、外环绿带公园等工作。在这些公共空间的贯通工作中,我做了一些小型的市民服务驿站,如苏州河武宁路桥下驿站。 近几年,桥下空间活化是上海市的一个热门话题,不同区域都有相关实践,普陀区政府想对武宁路的桥下空间进行探索,并将其作为一个试点。巧合的是该地点与我小时候住址的距离仅约1 km,上小学时,我参加学校射击队,每天早上都要沿马路跑3 km,每一圈都要经过此桥洞。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苏州河的岸边基本都是蔬菜批发市场和粪码头,桥洞与河边的空气中都充满了异味。武宁路桥作为一座位于城市干道的桥梁,经历多次的改扩建。例如:在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之前,建筑师曾仿照巴黎的亚历山大三世桥的风格对其景观进行改造,两岸的艾奥尼克柱式桥头堡成为该城市的时代“烙印”。
城市更新这个话题包含很多方面的内容,如韩冬青大师提到的“有机更新”、张杰大师对地方产业升级的大力推动等方面,对于国内的城市更新发展来说难能可贵。我自己参与的系统性城市更新项目并不多,但这两年一直配合上海市政府开展“一江一河”、外环绿带公园等工作。在这些公共空间的贯通工作中,我做了一些小型的市民服务驿站,如苏州河武宁路桥下驿站。
近几年,桥下空间活化是上海市的一个热门话题,不同区域都有相关实践,普陀区政府想对武宁路的桥下空间进行探索,并将其作为一个试点。巧合的是该地点与我小时候住址的距离仅约1 km,上小学时,我参加学校射击队,每天早上都要沿马路跑3 km,每一圈都要经过此桥洞。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苏州河的岸边基本都是蔬菜批发市场和粪码头,桥洞与河边的空气中都充满了异味。武宁路桥作为一座位于城市干道的桥梁,经历多次的改扩建。例如:在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之前,建筑师曾仿照巴黎的亚历山大三世桥的风格对其景观进行改造,两岸的艾奥尼克柱式桥头堡成为该城市的时代“烙印”。
桥洞中原本昏暗、嘈杂,车道从中穿行,道路一侧紧贴防汛墙,另一侧作为停车场使用,并有桥基护坡。驿站是为人们提供公共卫生间和休息空间的场地,而桥下可以利用的场地只有车道两侧的狭长空间,因此我们设计了两个细长的空间——一侧是卫生间和24小时服务设施,另一侧是作为倒班房和休息室的两个小房间。同时,我在两侧相对居中的位置设置了开敞、灵活的使用空间,分别是可关、可合的小展廊和利用护坡搭建的城市看台。
我一直担心这个特殊位置的驿站不能被充分利用,但是在项目落成(2021年7月1日)前的一周,木构施工团队的负责人主动与项目业主单位所在区的市政中心联络,申请在其中一间小休息室内经营一家咖啡馆。项目建成后,我多次带着一些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媒体朋友到现场采访,让他们亲眼见证咖啡馆和驿站的开放空间,越来越多的人光顾此地,不仅有驿站周围老小区的一些中老年人来这里休憩,还有非常多的年轻人参与进来。
除此之外,在驿站的使用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人们自发参与的多元性。一方面,咖啡馆变成桥洞里一盏温暖的明灯,吸引人们来这里聚集、休息;另一方面,一些社群团体看中了咖啡馆外面的城市看台和其对面的小展廊,在这里举办活动。例如:我曾经在咖啡馆遇到了一次非洲鼓分享会,桥洞形成了天然的回响,让我感受到了开放剧场般的效果。这个小小的桥下驿站带动了城市中人们的活力。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2022年4月中旬,上海市民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无法正常生活,城市物流配送遇到极大的危机和挑战。武宁路桥下驿站暂时成为遭遇住宿难题的快递员们的临时露营地。当时,上海市的很多桥下空间成为露营地,但这里是唯一一个提供水源、卫生间、照明和电源功能的桥下空间,曾经最多聚集了五六十人。随着各级政府部门为快递员们提供的宿舍陆续到位,这一临时露营地才被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