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建成项目的背后都有无数项目停留在了纸面,因各种原因未能将构想实现。 但就在这些未建成作品中,我们或许可以能够更直观地体会到不受外界因素侵扰的最纯粹的建筑理念,了解未建成作品背后的思考,探索建筑存在与存在以外的无限可能。 01
每个建成项目的背后都有无数项目停留在了纸面,因各种原因未能将构想实现。
但就在这些未建成作品中,我们或许可以能够更直观地体会到不受外界因素侵扰的最纯粹的建筑理念,了解未建成作品背后的思考,探索建筑存在与存在以外的无限可能。
鄂尔多斯P9办公楼,是探讨总部办公中不同类型办公空间的叠加,它本是与功能使用相关的,但是以空间的形式表达了出来,也就是高效的标准层平面和上部假山一般堆砌的独立小空间办公及其所产生的有独特体验性的外部空间。
这种有点园林般的外部空间当时也有对于鄂尔多斯这个历史上曾被称为“塞外江南“的回应,更重要的还是这样的空间对于一个企业总部来说会形成一种凝聚力和文化属性,也就是我们通常会说的标志性,这个标志性不是符号性的,而是空间体验的外化。
西溪湿地酒店是当时对于图示与空间之间关系的兴趣所产生的设计,也是对应西溪湿地的自然形态,想设计一个可自由生长的且对于用地形状适应性强的空间结构,同时探索一种Y形而不是Ⅹ形墙体所构成的空间的差异。自然界的生命结构都是Y形,X形则是人类的形式发明。
大裕艺术村也可以算是西溪湿地结构模式的延续,探讨一个如细胞一般的、内在空间的组织结构相同,而每一个具体的工作室空间又有所不同的聚落模式,除了在组织结构不变的前提下积极给予空间廓形的可变性来产生对用地的适应性,也是想在这种不得不一次性建成的村落前提下去模拟通常村庄的自然生长出的形态特征。
桥梁的景观与结构意图以及人们于其上停留的观景意图密切结合。 以软化桥梁自身的工程形式、叠加景观氛围的方式与周边海派建筑及城市环境融合,风格协调一致,同时强化形成一种地点上而非仅仅视觉上的标志性。
9#桥的两端需要衔接不同高差,联系来自三个方向的人流,桥面在经过一棵雪樱树所在的开口之后形成一个缓冲性质的小广场作为与山体的衔接节点,也为美术馆提供一个极具特色的入口空间。
中央一棵树的那座桥(#1桥)跨度较大,中间需要布置一个立柱,同时也需要一个停顿,以创造一处观景的场所,因此特别设计了一个伞状托柱,一个落地的点向上展开解决桥梁宽度上的支承,在长度上采用上翻的鱼脊梁解决跨度问题,伞状柱的中心结合分离的鱼脊梁正好可以种植一 棵大树,桥的两侧也适量配置绿化,形成了一个穿越、停留的桥的场所。
在桥上,通常桥中拱高最高的点是人们最愿意停留的点,因为处于河流的中央,视野最开阔,于是在桥的中央种了一棵树,利用鱼脊梁设置了座椅以及更高视角的树下观景位置,等于叠加了一个人们愿意停留的理由,让桥的空间体验变得更为丰富。
浦东美术馆的一个重点是大舍建筑继龙美术馆之后对于展览空间的新探索,这之间还有一个赫尔辛基古根 海姆美术馆的竞赛,那个竞赛因为搞错了寄达时间和寄出时间,所以只用了4天,有些不尽兴,其 中的关于展览空间的想法就进入了浦东美术馆。但是浦东美术馆另一个重要的地方在于它和城市的关系,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也营造了和龙美术馆完全不同的开放性。
能在那个地点留一个设计,当然会是身为一名上海建筑师的骄傲,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还是没能留给对这块土地熟悉和有感情的建筑师。这既说明了上海的开放性和国际化,也说明了国内建筑师仍需付出更多的努力去获得认同和令人信服。令人遗憾的是至今这个项目第一轮竞赛的参赛方案都不曾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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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科技馆项目选址在一座公园里,可能离自然稍微近一些,可是说到底它还是在一个城市环境里,公园本身也是一种人造的自然环境。人和建筑是一宅一园两种关系。一个是居住,人待在里头就是宅;另一个是游,人在里面转悠就是园。展览馆、美术馆、包括深圳科技馆都是游的关系。
伴随着这种关系,设计师会考虑一些问题,比如一层一层空间是截然分开,还是不知不觉从一个标高到另外一个标高?深圳科技馆就是后者,虽然建筑有不同标高,但是没有分得一清二楚的楼层。
非常建筑对材料、建造和结构都特别感兴趣,每个项目都会在很早的阶段就开始考虑这些问题,所以做竞赛设计会时做得比要求的深,会画清楚结构的体系,请结构工程师估出结构构件的尺寸、悬挑的量等,了解自己的设计是不是可行。
整个深圳科技馆可以看做是一层层起伏的桁架,其中有若干个接触点。尽管项目中没有柱子,但每个接触点可以想象成是一根柱子,将层与层在不同位置捏在一起。然而,结构中更具挑战性的地方在打开的部分。建筑中有许多半室外半室内空间,我们要考虑每个空间怎么打开,能悬挑多少,为此设计师跟结构工程师进行了多次沟通,最后出来的量都是可以实现的。
非常建筑不允许自己去想以后不会做的东西,跟合作的设计单位对于钢结构很有经验,而非常建筑对混凝土技术也比较了解。再过一段时间会有一个新的大挑檐项目落成,悬挑接近十几米,只是相对深圳科技馆来说没有那么复杂。
深圳科技馆里是科技展览,涉及当今科技、能源、气候变化等很多实实在在的问题。它不像典型的历史博物馆,在黑房间里给大家展示另一个时空的景象;科技馆里看到的是今天正在发生的事情,的空间、包括人造的小气候本身就是展览的内容。
技术对建筑师来说不一定是最有意思的,建筑师所做的无非就是创造空间,给人带来体验,和技术结合起来把一件事情说得比较清楚。有一个丹麦艺术家可以通过光、镜子和投影等手段做出特别神奇的效果。现在虚拟现实已经发展到了不仅仅是看,也可以用身体感受的程度,但是它不可能取代建筑学和建筑空间,因为人总有摘下眼镜、回到现实的时候,而建筑做的恰恰是真实的空间。
除了形式,还有重量、气味、触觉、温度等很多其它的体验,所有这些都是组成现实空间的元素。如何把这些元素调动起来,是我们建筑师做的工作。
非常建筑在厦门设计了一个骑自行车逛的商业中心。业主说想要在海边做一个商场,搞一些极限运动。那么除了极限运动,是不是也可以让大家骑着车在楼里逛街、消费什么的?业主觉得挺好,就做了下去,本来已经做到扩初了,但又停了下来。
现在,人们慢慢意识到了健康的重要性。 健康跟舒适享受可能并不能完全用同一种思考方式来对待的。建筑做的事和碳中和并不一样,建筑材料生产过程中会产生碳,使用时也会排放碳,这是一个比较大的系统性的问题,不是一两个房子就可以解决的。而建筑设计里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被动式设计。房子采光好了、通风好了、布局合理,就可以节省很多能源。在这一点上建筑设计可以永远做下去,也不增加什么技术上的复杂性。而清洁能源、垃圾在地回收处理之类的复杂技术,都是额外的举措。
所谓的未来也许跟现在不同,可是可能跟过去是完全一样的。过去的生活方式和现在的很不一样,但不能简单地认为以前人就在一个资源匮乏的环境里,他们那种节俭的生活方式在今天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今天因为对环境和健康的意识,使我们愿意重新采纳以前的生活方式,包括多骑点车,不仅是因为健康和节能,觉得骑车使生活更方便更有意思。
一旦你自己认可这种生活方式,然后慢慢就会养成习惯。现在的城市密度一定程度上是不够的,它的尺度是汽车的尺度,不是人的尺度。传统城市中没有诸如堵车这些问题,因为当时没有这些资源,也就不会犯某些错误。现在这些错误已经犯了,而且在过去几十年里不知道重复犯了多少遍,大家应该开始意识到了改变的需要了。
从十五世纪数学透视发明以来,慢慢地人们的思维变成照相模式,但实际上原本有很多不同的理解空间的方式。一个房子,你不可能同时体验到里和外;在房子外面,也不可能同时体验建筑的四个面。
所以设计郑州幼儿园时,设计师运用了一系列一点透视,把房子的不同面展开,就像一个人围着房子走了一圈。这些图确实比较难懂,就像你听不懂一门外语或方言,可是它自身的逻辑是很清楚的,只是需要学习它的语言系统。这种方法给业主看肯定有问题,因为他们的视觉思维是摄影的方式。但是建筑师画图不仅仅是为了和业主沟通的,其实首先是给自己看的,看能不能对项目的空间想象有一些启发、一些推动。
业主当时对宗教建筑的认识和观念还是比较开明的,所以接受了这个方案,宗教建筑形式在中国传统语境里已经很符号化了,一般都会有如果做成当代形式还能否被识别是寺庙或道观的顾虑,所以能不能接受非传统的形式还是取决于主持道长或法师有没有足够自信和开放的态度。
之前事务所还参与过重庆慈云寺的改造设计,方丈法师也很开明,愿意接受新的形式。可惜后来由于政府要连周边统一规划成传统风貌反而没能实现。对我来说宗教建筑是提供精神体验的媒介,它的语言应该是抽象而自由的。就像在西方,不同时期的教堂建筑是与时俱进的 ,为什么要被固化呢?宗教建筑形式一旦被符号化,意味着它已变成世俗化的仪轨工具,反而丧失其精神特质了。
道家中心是个宗教建筑,营造出具有内省性质的空间是自然而然的,内向式、包裹感、光的幽明变化、都是为了实现这种空间属性。项目在北京延庆,也受到附近从山体上开凿而成的古崖居的启发,道家中心整个建筑个浑然的整体,空间也如从一个实体上开凿出来的。
墙博物馆则是源于思考“墙”这一要素,墙成为空间生成的唯一主导,墙到上面的厚度变大让屋顶消失,转化为墙与墙之间的缝隙,光线由此进入,这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概念,整个建筑犹如历史的废墟,传递一种原始和厚重的感受。
这个设计的形式逻辑带来的结果是墙上大下小,与结构的逻辑以及材料的受力逻辑是有矛盾的,而且还要解决抗震的问题。通过和结构讨论,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在墙体的内部做一套钢架系统,且在顶部通过非常细的杆件穿过墙与墙之间的窄缝相互连接(杆件与天窗的构造整合在一起因而比较消隐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这样结构具有了整体性可抗震,同时内部的钢架可以确保夯土墙体的构造稳定,材料上开始考虑的是用夯土,夯土具有呼吸性、有利于内部的温湿度控制。当时探讨过夯土的各项技术问题,后来因为夯土墙抗裂是个问题,需要间隔做很多竖缝,一定程度上会破坏墙体形式的水平性与连续感,因而考虑改用夯筑混凝土,可以取得更整体的效果。
海参池废墟将改造成一个景观公园,设计通过底层架空,让建筑底层空间与周边的环境形成连续开放的关系,实现这一基本姿态则是通过一个吊挂结构的方式,建筑只有三个支点落地,二三层的楼板都是从屋顶主结构上吊挂下来的。
形式上主结构是混凝土体系,而吊挂部分是钢结构体系,厚重与纤细对照也营造出重力与悬浮间的张力。底层释放给公众,打通路与海之间的关系使景观得以延伸,而主要的功能空间—接待、餐厅等则布置于二三层,也拥有更好的视野。这是这个建筑的公共性的体现,后来业主想把首层围起来用,这就产生了根本的矛盾。
深圳宝安区档案服务中心位于一个L形狭长局促的地段,位于城市道路的转角,后面紧挨着一个高密度的住宅项目。任务书要求的功能主要有几部分,城市档案馆、政府各部门的办公、市民服务大厅等。从场地条件和任务书综合考虑,设计首先想到的就是在这样一个狭窄地块通过架空来解放出更多地面空间作为城市公共空间还给城市。
这些公共空间即服务于来办事的公众,也服务于周边居民,延展有限的室外活动空间。而深圳这样一个高速发展的城市的档案馆,让我们联想到码头吊车装卸的货物,城市档案就如同信息货物也在不断更替流动,呈现一种繁忙的景象。综合这些意象,设计提出了用核心筒支撑上部大跨度桁架,中间层整体吊挂的结构体系,这样将地面空间完全释放出来成为一个街角公园。结构的形式感某种程度上表达了档案馆也是一种工业场所的隐喻。
1.https://www.gooood.cn/unbuilt-atelier-deshaus.htm
2.https://www.gooood.cn/unbuilt-atelier-fcjz.htm
3.https://www.gooood.cn/unbuilt-atelier-deshaus.htm
2楼
鄂尔多斯P9办公楼,是探讨总部办公中不同类型办公空间的叠加,它本是与功能使用相关的,但是以空间的形式表达了出来,也就是高效的标准层平面和上部假山一般堆砌的独立小空间办公及其所产生的有独特体验性的外部空间。
这种有点园林般的外部空间当时也有对于鄂尔多斯这个历史上曾被称为“塞外江南“的回应,更重要的还是这样的空间对于一个企业总部来说会形成一种凝聚力和文化属性,也就是我们通常会说的标志性,这个标志性不是符号性的,而是空间体验的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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