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数字时代下的建设工程项目组织集成管理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科瑞真诚建设项目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乐云

   我这个题目叫新数字时代下的建设工程项目组织集成管理，因为过去的五年确实我带的一个团队花了很大的精力来做这样的一件事，之所以要做这件事，做这个研究，它的问题背景是这样的。

    首先第一个是因为外国的研究热点，现在在国际上对工程管理的研究大家普遍认为最大的挑战是组织理论，是工程如何进行组织，它不是一个程度更新问题，是一个新种类的产生，意思就是过去的不够用。第二个原因是中国的原因，工程的复杂性体现主要三个方面，技术复杂性、过程复杂性和组织的复杂性，但是技术复杂性是没有国界的，过程的复杂性其实是没有差异的，唯独只有组织的复杂性带有鲜明的国情特征，所以中国的情况就是实践超前，研究滞后，要解决这样一个问题，关于组织的问题必须具体来讲是三个问题。

    一个是开放的社会经济系统带来的我们要超出过去传统的在工程项目内幕来思考问题，我们要扩大一些，要扩大到什么程度呢？整个社会制度情景来研究制度的变迁，一个国家的根本制度体系对一个工程管理当中的组织问题它会有什么样的影响，第二个才是行为问题，组织行为问题，行为的复杂性问题是属于自主问题。第三个是计算信息技术的应用。再具体点三大任务，第一个就是关于组织模式，第二个是关于组织行为，第三个是计算实验平台，这三个都跟我们的组织效能有关。

    所以，在五年前国家自然科学经委立项，在全国工程管理领域设立了重大课题，1500万的科研经费，研究重大基础设施的工程管理问题，其中有一个就是组织问题，具体来讲又是这样四个方面，组织模式、组织行为、组织效能和模拟平台，都包含着理论基础研究和理论研究，以及应用研究三方面，通过五年时间的研究，我们全面、全覆盖地完成了这样的一项研究任务，在五年期间我们一共发表了89篇论文，写了五本书，成果都已经出来，而且特别是跟国际上的同行进行了广泛的交流，让他们也听到中国的声音。所以，我们工程咨询企业，其实我们给甲方提供服务，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服务也是如何帮助甲方来进行工程的组织和管理，世博会项目我们是给世博指挥部，比如说帮助他怎么筹备指挥部。

   为什么说组织问题必须要中国人自己来研究，外国的天盖不了中国的地，让中国搞工程这个组织到什么程度？像长江三峡，那就是国务院总理亲自担任长江三峡指挥，他叫做管理委员会主任，总理换届，下一届总理还是主任，所以说你像港珠澳大桥管理局，那是一个政局级的现任领导做负责人，这是中国非常特殊的情况，这是总体情况。

    具体来讲，我们第一个是研究组织模式，第二个研究组织行为，组织模式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必须要回答的，就是中国的重大工程建设的组织模式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性质的？是全市场的？还是纯政府的？现在的情况当然都不是，改革开放之前我们是纯政府干预的，发达国家可能基本上是全市场的，我们国家就是一个政府市场二元共同作用下的重大工程的组织模式。所以说，二元作用如何去影响，比如说我们跟外国人说指挥部，外国人听不懂，我们说我们一搞建设就是指挥部，指挥部是作战系统，外国人就说指挥部不是市场，不是签合同，不是靠合同管理，靠的是行政干预，事实证明我们国家二元作用下带来了很高的效率，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同时也产生了一系列的问题，所以我们在组织模式这一块其实是分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次展开研究。

    宏观就是制度视角的二元作用演化规律，中观是在适应性理论指导下组织模式的生成和演化，在干任何一个大项目如果咨询公司帮助甲方咨询的话，你跟你省长，跟你的市长，也就是这个项目的管委会主任，或者是领导小组组长，或者是指挥部总指挥长，你去帮他出谋划策，如何搭建甲方主体结构，他是怎么来生成的，这是第二个。

    第三块是关于微观层面的组织治理，我们原创提出了一个叫边界对象组织是怎么来进行组织治理的，国外的情况没有这样，在中国搞重大工程建设很多很多的甲方是双重属性，你像国营的企业，现在叫长江三峡总公司了，看上去是总公司，实际上是政局级单位，兼有公司市场的智能，同时它又是一个行政的管理机构。所以，他怎么来进行治理，当然这些都离不开第四个关于计算机技术的社会性设计方法和优化方法，未来我们用计算机帮助我们来进行组织的设计和优化。

    所以，在计算机之前首先是一系列方法的研发和开发，基于复杂性应对的全面和适应性组织模式的设计方法，这一块我们有文章发表，关于这一点我们说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是有证据的，我们在国际期刊，以及国内的重要期刊当中发表了文章，也获得了国外同行的关注。

    第二个，关于组织行为的研究。相对而言组织行为的研究更复杂，但是他必须要研究，为什么呢？他是组织复杂性的根源，组织为什么复杂？是因为组织行为的复杂性，由于是行为的复杂性带来了组织的复杂性，由于组织的复杂性它产生了项目管理的复杂性。所以说，我们必须对它进行研究，国外也是这样认可了，像管理学大师他们也是在这样，特别是现在强烈的呼吁，组织行为科学应该成为项目管理的重要的分支，过去比较忽略，我们过去比较关注于黑匣子的外部，现在要转向内部，就是行为机理来研究，研究重大工程的组织行为，包括它的行为情境，包括有哪些关键的行为，比如说领导力就是一种行为，外国人研究领导力很热，相对而言更加注重的是组织结构、组织模式，不大讲究个人的领导力。中国恰好是张总有张总的看好，换个领导干法全变了，所以领导力要研究。

    还有腐败行为，从良性行为和劣性行为研究行为问题，但是一系列的研究都是建立在计算机基础之上的，这个是行为的挑战。围绕四个方面展开，一个是对行为复杂的认知，要建立一套复杂性测度方法，复杂性到什么程度量化，这是第一个。第二个，组织行为在重大工程当中它是分层的，在国际上一直大家公认的三层，通过我们这个研究中国是四层，边界对象组织国外是没有这样一个情况，我们有。另外，领导力的情况我们现在不单单是国外的领导力研究，要把它扩展为高阶团队顶层组织行为，就是政府的干预和市场怎么做到二元共同作用，未来的趋势是不是市场越来越强，政府越来越弱，是还是不是，我们最终的研究，我们的预测是双强性，不可能把哪一块弱下来，两方面都要强，这是外国人他认为你这个为什么这样，要拿出理由来。

    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关系行为和网络行为的研究，这四块来进行展开。

    我们为认识重大工程组织行为的规律提供一个基础性的工作，所以说第一个就是复杂性测度，其中有一个叫TO测度技术，通过动态仿真平台来进行复杂性的组织行为复杂性测度，这是我们原创性提出来的，这块在国际也得到了认可，而且在国外的杂志上老外多次地来进行引用。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测度方法是参考和借鉴了外国人的东西。

    所以，其中有一块我特别要强调一下就是对异化行为的研究，良性行为的研究是包括组织公民行为，缓解公民行为，但是外国人更关心，我们也更关心对劣性行为的研究，就是行为异化的研究。在这次成果当中从微观行为分析到群体涌现刻画以及阻断治理策略三个方面展开，这样一个课题在五年当中有15个博士生毕业，所以说有15个博士论文是围绕这个题目来展开的，所以说几十篇的论文是这样出来的。首先就是绘制劣性行为的图谱，分析行为异化致因机理是什么，就像一个苹果刚开始烂一点点，我们的领导刚开始不想腐败，但是后来慢慢没有很好地去阻止他，这个烂的点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苹果烂掉产生塌方式腐败，这个过程有些什么特征，怎么从个体到群体，异化它的驱动机制和涌现演化规律是什么，静态特征是什么，动态演化是什么样的，然后进行这样的分析。

    然后提出阻断治理的策略，在这个策略当中如何对它进行静态拍照，如何对它进行打击，对它进行敏感性分析，腐败发展的预测，通过这样一系列的研究，其实这个工作才刚刚开始展开，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但是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还继续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第三个，我介绍一下无论是组织模式的研究，还是组织行为研究当中，因为今天的论坛最大的一个话题是关于数字化问题，所以说最后一个介绍一下SPB一体化计算平台，指的是组织结构和工程流程，还有就是组织行为三个一体化，模式、行为、流程叫SPB一体化。它包括基本原理，结构流程行为一体化计算组织的基本原理，还有可计算模型的建立。另外，关键技术的采用以及如何进行应用这四个方面来展开，前面两个属于理论成果，基本原理我们在理论上提出了跨组织治理机理以及相应可计算模型，在方法上实现了柔性积木性可视化无边的建模一体化平台，加起来属于理论成果。技术成果就是在实践技术和教学技术以及研究手段上的突破。应用的成果我们要把它走向实践，而且我们希望能够把它产品化，今后走向市场，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这个是关于它的基本原理，我们首先要把组织视为信息处理体，运用组织的信息处理观来研究重大工程的组织问题，这样子一来以后要把它的深层次的隐性活动的涌现机理用计算机进行模拟和探索，对于组织仿真这块最早是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研发的，后来他们用于军方，现在美国军方都是用组织仿真软件对未来现代化战争进行模拟，一旦军方用了就高度地保密，它是属于一种机密，所以说我们完全要靠自己的力量来做这样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很可观的成果。

    整个重大工程SPB一体化平台通俗地来讲我们要实现两大可计算，一个是组织治理可计算，一个是行为的可计算，这两者之间不是孤立的独立的，是有着动态的复杂关系的，具体对我们中国来讲特征鲜明的要实现政府治理可计算，搞重大工程建设这个甲方政府究竟干预到什么程度，采用什么样的组织模式要可计算，还有公司治理可计算，无论是采用项目公司，还是采用项目建设局、管理局，要用计算方式来进行组织模式的设计和优化。

    第三个是交易治理可计算，所有的合约合同关系，包括正式关系和非正式关系要在计算机上来进行计算。行为的可计算当然包括领导行为的可计算、关系行为可计算、腐败行为可计算等等，但是要实现这些的话，我举个例子。像交易治理可计算，什么叫可计算，能够在计算机上实现对交易的建模、模拟，包括成本工期、质量风险等等。要做到这点需要理清交易治理机理，包括关系合同理论等等，从合同任务特征，委托人交易治理策略，以及代理人行为规则三个方面来进行建模，这三个基本要素，以及他们与项目绩效之间的关系，建立这样的一个模型，然后把这个模型建立出来了以后，我们要将交易治理策略任务特征和代理人行为规则这三个特征，交互涌现以及他们与绩效之间的关系重新组合，使得他可以进行模型的输入，然后通过一个仿真模拟来输出，这样的治理计算叫概念模型。

    仿真的机理就是项目组织当中Agent之间的交互方式，已经实现了。建模的对象他涉及到不同的融资模式和不涉及模式几种，然后是不同的交易模式下合同，合同发布的内容，项目组织的构成，监督管理、协调关系、任务流程等方面都存在差异，所以这个建模对象要能够适应各种不同的差异。

    接下来要建立积木，我们这里以项目组织为一种临时性组织的认识，以一种交易治理的视角进行建模，包括交易监管面、跨组织任务依赖关系、Agent行为等等。有了积木的属性以后，基于这些基础理论对交易治理的相关要素的关键变量进行提取，包括交易本身，还有项目组织岗位，还有跨组织的监管面，这些影响治理要素之间交互的关键属性来进行变量的提取，这就是SPB一体化平台的基本原理以及它的实现。

    到了具体集会就涉及到生产激励、生产异常、交易异常。议价概率、议价处理、议价产生等等。实现组织行为可计算的计算平台，在这个里面涉及到一系列的技术，包括组织行为图谱、效能定量化诊断、组织结构流程行为交互的可计算技术、TO复杂性测度技术等等。有了这些以后我们还尝试在重大项目上进行应用，一谈到应用任何信息平台和软件工具的应用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应用也有方法论，我们从应用的方法论到平台的实现，到走向产品都做了一些尝试。

    目前，已经有了自主产权的平台，我们在中国商飞项目上得到了一定的应用，他们也有应用证明。在深圳浅海，国家战略工程项目上有应用，当地的报纸上也整版进行了报道，当然他也开据了应用证明。所以说，后来在重大课题结题的时候，我们有五所高校参与共同研究，同济负责的是组织这块，后来的结论是特优，这回对我们评价很高。

还有在南宁高铁站项目上的应用，还有上海一些项目上实际应用。我想我就简单地给大家介绍一下，可能跟造价稍微有一点衔接，但是也是属于工程管理领域，而且是对我们的甲方，泛甲方，包括政府能够起到很好作用的一种管理咨询，而且跟计算机平台有关，一切工作都刚刚开始，还非常地不成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