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的设计观 { 靳埭强 }(二)(转)
leiwenning2006
2006年10月30日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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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英:我这么多年在做这个设计,我不断地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做出来的东西,除了满足别人看了之后的感觉以外,能不能有更高的要求?或者是他的生命力更强更远?一直抱着这种信念的话,我在做任何一个东西的时候我都会有这种愿望,不自主的愿望会渗透到这里边去。在做每一个东西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对我自己来讲其实都是挺苛刻的,都会去很较真儿的。对每个事情都会去特别较劲,一定要把它弄得要和别人有点不同。   解说:在西安城墙下长大的韩家英,上大学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韩家英说象他这样经历的人很容易对西方现代艺术充满迷恋,但当他走出国门,以自己的实践与西方艺术同行对话时,他开始更多地关注自己本民族的文化根基。

韩家英:我这么多年在做这个设计,我不断地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做出来的东西,除了满足别人看了之后的感觉以外,能不能有更高的要求?或者是他的生命力更强更远?一直抱着这种信念的话,我在做任何一个东西的时候我都会有这种愿望,不自主的愿望会渗透到这里边去。在做每一个东西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对我自己来讲其实都是挺苛刻的,都会去很较真儿的。对每个事情都会去特别较劲,一定要把它弄得要和别人有点不同。
  解说:在西安城墙下长大的韩家英,上大学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韩家英说象他这样经历的人很容易对西方现代艺术充满迷恋,但当他走出国门,以自己的实践与西方艺术同行对话时,他开始更多地关注自己本民族的文化根基。
  韩家英:实际上经过你这么多年,在创作或者是在做设计的时候,你慢慢地需要透过一个真正中国的这么一种形象去表达一个东西的时候,实际上就觉得特别缺乏对这个东西的理解。我前两天去西安的时候又去了碑林。我就一下感觉:啊!看到这些东西就使自己马上兴奋了。过去是没有兴奋的看那些东西。看那种很现代的东西才会兴奋。现在我觉得反而看这些东西会特别兴奋。而且在这个时候你再去做一个设计的时候,你会想的东西不一样,包括我在做《天涯》的这个封面的时候全部用中国的汉字。比方说一个美字和一个手,或者是一个文和一个人,向前走的这么一个人,从图形本身它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它的内在,我觉得我找到了一种形似和内在的一种关系。这种关系通过这种组合产生出一种新的视觉效果和一种视觉形象,这样一下子大家看了以后觉得很新鲜。
  解说:1997年韩家英从象形文字中找到灵感,为一家纯文学刊物进行了设计包装。韩家英说,这组设计虽然报酬很少,但他从中充分享受到了创作的快感。而来自读者的反馈也表明这是一次艺术表现与艺术推广的双赢。同时,韩家英的作品在国际设计界开始崭露头角。几乎每年都有作品在国际或国内的平面设计比赛中获奖。在去年日本富山国际海报三年展中,韩家英获铜奖,这是年轻的中国平面设计师第一次在这项大赛中获奖。
  韩家英:我希望不是把老祖宗的东西照搬过来,或者拿过来摆上去。只要是它能够表达一个太极图,或者一个什么东西我把它放到那儿了,这个东西很美,而且看了之后大家都会觉得是东方的东西。这个东西我觉得这是别人做的事情,你摆过来,你凭什么把它摆过来呢?我觉得我要表达这种东方的东西的时候,希望经过我塑造的而且是放进去了我的一些对这个东西的理解和一种表达。我希望透过这些东方的元素传达一种新的语言给别人。
  解说:韩家英说,他正在渐渐告别八十年代的学习热情和九十年代的创业激情,在新的世纪里他希望能找到新的动力和情感源泉。
  韩家英:我现在面临的东西就是需要超越自己思维本身的这种局限性。因为在做一个东西的时候,通常会对一种现有的成熟的或者是非常有把握的一种手段会比较热衷,这样可能面临的后面的问题就是非常毁灭性的。所以我在做的时候,尽量每次做的都会去这样思考不能够去重复自己,而是说希望能够透过每一个东西尝试一些新的手法,来表达出真正你想表达的东西。
  在八十年代,平面设计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那时韩家英从美术学院装潢系毕业后,常常只能通过写几个美术字,画几幅图来体验设计的含义。而现在,他通过自己的设计参与品牌的推广和价值的提升,影响大众文化的审美水平,并开始以自己的设计理念与世界沟通,这不仅是韩家英个人命运的变化,也揭示了一个时代的变迁。
  解说:这是中央美术学院的教室,这次来北京,靳埭强受邀请给设计系的学生做两天演讲,演讲结束后,梦想着当设计师的孩子们围住了他。
  记者:您现在美术学院讲课,讲台下面听课的学生都是十几二十岁,他们就接受很正规的训练了。美术的教学,您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靳埭强:十来二十岁还没有学设计,还在当裁缝。
  记者:主要是做西装的裁缝?
  靳埭强:对对。
  记者:一个是学校里面的课堂对您来讲那个是社会的课堂,那对年轻人来说,哪一边的收获会大一些呢?
  靳埭强:当然是大学里面好了。我也希望年轻的时候有机会上大学,但是我觉得社会里面的大学也给我很多不同的东西了。
  记者:那您收获的是什么呢?
  靳埭强:收获的是人生的锻炼。你自己坚强了,你自己要自觉了,你自己把握你的人生,要摸索,不是一出来就可以的。我经过的阶段很长,我做了十年裁缝,三年是学徒,这个过程很痛苦的。三年学徒,没有时间接受自己喜欢的,只是工作。
  记者: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同时也有一个理想,而不能够实现它,一步步走向它的时候,那种苦恼是怎么样的?
  靳埭强:面对人生的无奈,因为人生对你小孩子(来说)是很快快乐乐生活、享受,而你要面对自己的人生,你的家长也不在你的旁边,你要自己去面对生活,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解说:20世纪60年代的香港,正是社会急剧变化的时期。靳埭强像许多年轻人一样,承受着生活上的压力。
  靳埭强:我有一个时期放下了,把这个理想埋葬了,人家打麻将你也打麻将,人家看马经、赌马,你也赌马,也有,但是很快。我觉得这些生活好象没有意思,我自己不喜欢。所以很快我就不打麻将,不看马经了,就看我自己喜欢的艺术的书、杂技,看艺术的表演,听音乐这些。对设计、对艺术和实用的关系有这个认识,对创意、对解决问题有这个启发的话,对你将来的生活,不论对工作还是享受你的生活,都有你自己的修养。明白吗,因为你没有修养,你没有可能做大器的东西。有的同学问过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个设计不土,如果你这个人的整个思想都是很落后的、很土的,那么就一定出来是很土的(作品)。
  解说:在课堂上靳埭强尽量把自己多年创作的心得讲给台下那些充满期待的孩子。
  记者:您是一个设计师,但是现在却有很多教学的工作您在做,包括这次到中央美院来讲课,为什么您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去教学生呢?
  靳埭强:我觉得整个行业的环境很重要。怎么样改善行业的环境呢,就是要有一个队伍,有一个很强大、很多好的设计师在做好的东西,这是很重要的。不单是一两个好的设计师。
  记者:那么从哪里来?
  靳埭强:一定要有好的教育,但是不能要求每个学生都成为好的设计师,他能理解设计,他可能是一个企业的主管,也可能是一个企业里面负责形象的工作人员,可能会成为设计师客户的人。对,他们将来可以成为怎么选设计的人,这很重要。这些都是整个社会的品质提高。一个重要的工作,所以我都花很多时间(教学)。我刚刚开始做设计三年,我就教学生了。
  记者:在您教这些年轻人的时候,您最希望把自己什么东西教给他们呢?
  靳埭强:我把最基本的观念告诉他们,我不希望教他怎么做,什么技巧,一条线怎么样画得好,一个圆怎么样做得好,这些每个人都可以教。最主要的是里面的精神。怎么来对待设计?应该怎么样创作?怎么样来打破框框?怎么样来体现市场里面的精神?市场里面的一个概念怎么样卖这个东西,怎么成功。
  解说:在美院上课的两天里,靳埭强每天都让学生把自己的设计作业带来,他想通过点评作业让孩子们知道什么是设计的精神。
  记者:现在您在北京教课,接触到那么多年轻的学生,我想他们想成为设计师的愿望还是很强烈的,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成功的。
  靳埭强:一定是这样。
  记者:这种情况下您怎么面对他们,怎么给他们一个好的提示、指明一个方向呢?
  靳埭强:我会告诉他你不能,最主要是鼓励他们做得比较好,也尽量要找自己的路,不是刻意模仿一些人。因为我知道在很多学校学设计,一年的学费是不低的,学生和他的家庭都要投入相当的东西在里面。
  记者:如果不能成为一个设计师,对他们来说有损失吗?
  靳埭强:我觉得学设计是一个很灵活,比很多学科更有创造力,更有空间发展的一个课程。当然不能每一个人都能找到非常好的工作,但是我觉得最主要是他自己坚持自己的理想有多大。我们在香港我发展的时候,也是如果不坚持就不能做到,现在还是这么受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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