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是西塘的夜,小镇刚刚安睡,行人寥寥,月光下,街道两旁轮廓鲜明的老屋脊下垂着几点红灯笼,小船也轻轻地睡在河边,偶尔在水波的涌动下翻个身;沿着水边走,很快就被小河蒸腾的水汽熏湿了眼,闭上眼,尽情享受着月光的爱抚,温暖得像情人的手。清晨了,还未升起的太阳打在云间投射出偏蓝的散射光,给小镇镀上了一层幽蓝的膜,很快的阳光又变换了颜色,橙色的古镇在薄雾中,分不清倒影。炊烟冒起,老人们开始活动,在小石桥上坐一坐,绕着古镇走一走,在喝早茶前舒缓一下筋骨,新的一天。
难忘的是西塘的夜,小镇刚刚安睡,行人寥寥,月光下,街道两旁轮廓鲜明的老屋脊下垂着几点红灯笼,小船也轻轻地睡在河边,偶尔在水波的涌动下翻个身;沿着水边走,很快就被小河蒸腾的水汽熏湿了眼,闭上眼,尽情享受着月光的爱抚,温暖得像情人的手。清晨了,还未升起的太阳打在云间投射出偏蓝的散射光,给小镇镀上了一层幽蓝的膜,很快的阳光又变换了颜色,橙色的古镇在薄雾中,分不清倒影。炊烟冒起,老人们开始活动,在小石桥上坐一坐,绕着古镇走一走,在喝早茶前舒缓一下筋骨,新的一天。
西塘:
生活着的千年古镇
2楼
从西塘镇街道边窄窄的弄堂拐进去,往里走,就到了另一个世界。这就是“生活着的千年古镇”。西塘不是公园,西塘不收门票。
纵横交错的几条小河从古镇穿过,白墙灰瓦的古老民居紧紧依偎,沿着小河两岸延伸。这里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游人熙攘,属于小镇的安宁还没有被无情地打破,为此我们心存感激。下午四点钟的西塘非常平静,阳光温和地斜照下来,绿色的河水似乎静止不动,几只小船停靠在岸边。对岸,一位大爷坐在矮矮的靠背椅上,似乎眯着眼睛在打盹,不远处,一位老妈妈正用三个簸箕在晾晒着什么东西。古镇上的小道都是石板铺成的,小道只有一米来宽,两边是质朴的民居。走在清凉的石板路上,抬头看天,不知自己身处何时。
小镇上的民居大多是明清时的建筑,也有部分是民国时兴建的。王家是当时小镇上的望族,留下来的白墙灰瓦的院落里里外外有七进。虽然临街的门面看起来很小,但一走进去,就发现它很深很气派。高高上翘的屋脊错落有致,经过百年的风雨飘摇,时代变迁,白墙上留下班驳的痕迹,坦露着岁月的沧桑。在精致讲究的转雕门楼上,刻着四个字“员亨利贞”据说这是当时王家的四个儿子的名字。在前后的两进屋子之间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两株南方特有的芭蕉树,芭蕉树宽大的叶子一直伸到二楼,与蓝天交相呼应,这就是所谓的“天井”。门、窗、楼梯、地板、家具都是木头所做。踩在木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楼上,一排雕刻着花纹图案的窗户向外开着,厅里豁然开朗,往下看是种着芭蕉树的小院子。
在西塘的街上,有一些长长窄窄的里弄,这也是西塘所特有的建筑形式。石皮弄就是最典型的一条,被称为江南第一弄。石皮弄因地上铺的石板薄如皮而得名,它全长有68米,最宽的地方有一米,最窄的地方只有0、8米,两边都是高宅墙壁。走在里皮弄往上看,只能看见一线天。西糖的里弄有一百二十多条,有几条长达一百米以上。按用途它们可分为三种;一种是宅内弄,是整座院落的一部分,一种是前通街后通河的“水弄”;还有一种是将两条平行的街连通的弄。有人说西塘的弄堂是西塘人的命脉,因为它对西塘人内秀的性格有一定的影响。
坐在船上,顺着河道缓缓前行。一百多米处,就有一座小拱桥出现。西塘的小桥也都是用石板造成的。岸边有一条长廊。长廊是西塘特有的建筑,保留着典型的明清时期街市的遗风。一位当地姑娘告诉我们,明清时的西塘街市繁华,商船往来,生意红火,开了很多店铺。西塘雨水较多,为了方便顾客在下雨天到店铺买东西,就修建了一条长廊,为人们遮挡风雨。昔日西塘的繁忙已不再,现在的长廊,成了人们休憩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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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岸边一块比较大的平台出现在我们眼前,这就是戏台。它让我想起鲁迅先生曾在小说中提到的小时侯和外婆、妈妈和阿发去看社戏的情景。这个戏台就是演社戏的地方。每年,西塘镇都有社戏上演。住在附近的人摇船而来,把船停靠在戏台前,等着好戏开场,对岸的长廊里也坐满了人,非常热闹。可惜我们无缘看到那一幕,只能在脑海里想象一下。
同行的姑娘告诉我们:她小的时侯,有人划着木盆来到镇上,盆里装着南湖菱,吆喝着卖。当时的好多买卖都是直接在河里完成的,人们打开后门,就面向小河,卖东西的人把船摇过来,就可以做买卖了。她还非常兴奋地告诉我们,小时候,一到傍晚她和伙伴们就迫不及待地往河里跳,泅水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一跳到水里就不想上来了。一直要等到母亲举着长长的竹竿,把他们打上来为止。这种乐趣是只有生长在江南水乡的人才能体会得到的。
西塘被誉为“生活着的千年古镇”,只有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才是这个小镇的主角。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我们坐在一座石桥上看落日,摄影师架起了三角架,等待着最佳的光线和最好的时机。劳作归来的人们三三两两地从桥上走过,一只小黄狗在我们脚边嗅了几下,又摇着尾巴晃晃悠悠地走了。桥底下有位老人在作画。看上去他也是外面来的人。我好奇地走了过去,站在后面看看他的画:这是一张水墨画,小河、石桥、桥头的酒家、河里的小船,岸边的民居都已入画。用写意的水墨画来表现前年古镇和江南水乡倒也非常合适。
夜色慢慢降临。很多人家和店铺都早早地关了门,原本安宁的西塘镇更加清寂起来。晚饭过后,一位朋友介绍我们到一家茶楼喝茶。原本,老板娘已关了店门不做生意,要不是与这位朋友相熟也不会为我们破例。茶楼的设计和摆设果然非常别致。听朋友介绍,这里的所有家具和摆设都是老板娘从各处收集而来的,一个号称江南第一壶的大铜茶壶、明清的红木桌椅、挂在墙上的老家具的不同部件。再品上嘉兴上等的杭白菊,可真是享受。
从茶馆出来后,河边的红灯笼已经亮了起来,两岸红红的灯光点缀了西塘的夜色。西塘的夜静悄悄,这里的人都早早地回了家,关起了门窗,走在石板路上的除了我们似乎再也没有别人了。正值七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很圆,水中的月亮也很圆。夜色阑珊,和风吹送,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叫声,我们实在不忍归去,决定在这里住下。
听说清晨这里的老式茶馆非常热闹,所以第二天凌晨四点,我们就起来了。东方的晨曦已悄悄显露。西塘人的生活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一位老人挑着担子早早地赶往镇上的集市,另一位老人在长廊里开始了晨炼,桥下还有一位老人蹲在水边刷马桶,后来又有位老人提着一壶水,来到桥上,泡上一壶茶,坐了下来。黎明将近,起床的人越来越多,到河边刷马桶,洗衣服的也多了起来。西塘镇人一直还保持着以往的生活习惯。
我们走进一条里弄,慕名来到一个小茶馆。江南的小阁楼建筑结构虽然物理距离很近,但因为有着自成一统的味道而感觉封闭,和外界隔绝,自然而然生活在里面的人找到了一个在忙碌贫困又嘈杂的生活中交流的平台——茶馆。凌晨四五点钟,茶馆里已有几位老人坐在里面喝茶。虽说是茶馆,但来这里的老人并不只是喝茶,他们一般还要吃上一碗面,喝上一杯酒。吃好喝好后就一块聊聊天,下下象棋。这里,一杯茶有卖三块的,有两块的,有一块的,也有人把茶杯搁在茶馆里,每天自己带点茶叶过来泡。来茶馆喝茶的都是男性,女人是不到这儿喝茶的。老板娘告诉我们,这里有好多老人是从附近的农村来的,有的要走上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才能到这里。他们几乎天天都来,所以老板娘认识这里的每一位老人,知道他们每天的喝茶的习惯。
有位84岁的老大爷每天要走40分钟才能到这里,还有一位95岁的老人几乎天天来,已经有两年了。他与别人不同,没有混在茶馆里下棋聊天,却坐在茶馆门口的一个木凳子上,用一块手帕托着一杯茶,安静地看着晨曦中来来往往的人,似乎看尽了自己的一生:他曾是地主家的苦力,而且往上三代都如此,不同的是,这家地主的千金看中他人好,决然地跟着他过起苦日子。问起这位千金,老人家笑了,说她比自己小15岁呢。提起要认他做爷爷,老人家又笑了,说要回家和她商量。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杭州,他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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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古镇西塘,河堤弯曲,垂柳舞丝。凭栏远眺,青黛隐现山峦天色交融,更逢落花时节,平添愁绪。多思情之或如朝露刹那凝消,或如杜康芳醇永留。
年华水逝间,有意无意心种随洒,欲成其林,却见残花,由它去矣。许久后过雁稍留,衔败红几朵,却嗅幽兰之香。
——百年
初闻西塘,心中展开一副江南水乡之图:摇橹泛舟于河桥之间,烟雨行散于长廊之上,家家炊烟升跃,处处滴水澹香。你举酒杯,我唱曲儿,一副闲情,是逢逍遥。
我这样想的时候,是在远离西塘的土地上,隔一江秋水,花红柳绿之时。而那片意往之地在我的双脚迈开中逐渐开阔,逐渐澄澈……
梦里花落知多少——一落知春景
第一眼,它闲静在夜的烟雨中。初到西塘那晚,是享受它风情的最佳时机,因为下雨的缘故,出行赏景之人甚少。散乱走过几个游人,都是如我一样迫不及待。撑着伞,行走于小弄里,听得到落在伞面上的滴嗒声,听得到不远处船上掉到耳边处的茑茑腔调。一条本该热闹的街市也因为雨的目光显得稍有冷清。
轻过一桥,原本寂静的小街突然消失,横空出世的却是一副抹了胭脂的仕女图。
西塘呀,西塘。你的美当是如此。我不敢眨眼,深怕眼前一切只是海市蜃楼,我不敢呼吸,深怕一切虚薄的会随我呵出之气隐匿。这样的夜雨中,这座江南小镇令人惊艳:一片如墨的幕布,扯起一串串晕红的灯笼,这边连着那边,在西塘的老街上挽成一条长长的守望。这样的红,黑色中格外娇媚,在家家户户窗台上摇曳不止。连落在河里的影子,也是那么的迷人,令人沉醉。第一次如此接近梦中的古镇,恍若时光流止,横跨过若干个朝代,这朝发夕至的恰是此淡然绝尘的地方。
收拾起雨伞,行走于长廊间,一边是静静的小河,没有月色滋润,雨正悄悄打散水中的另个古色;一边是琳琅的店铺,树雕、字画、刺绣虽不同于类,却件件精雕细刻,不似大师手下的飞来神笔,这浸染已久的艺术气息在作品中也可一览无遗。还有门口一块块香酥的糕点,一粒粒爽口的青豆,更是那香溢满廊的荷叶粉蒸肉,所过之处,无不留下我垂涎欲滴的停顿。
待到长廊尽头,廊棚下的万千风情,廊棚上的雨打叮咚,当是天上人间共赏乐,齐享乐。再回蓦这千米“烟雨长廊”,真正是“烟雨长廊看烟雨斜阳,斜阳照长廊,偶见烟雨茫茫”(西塘友所出上联)。
原本,我在行走时,脚下多是没有感觉的,能记录的只有眼睛里的反映。好比长廊,好比烟雨。而在过一座座石桥后,脚下莫名生出些许迟蓦,一抬一落,心中突然有种难言的酸涩,感觉走过的是昨日沧桑,落下的是今日迷茫。
从桥上望下去,波光潋滟,水色迷蒙,远处有歌舞升平的游船,近处有自己孤寂的倒影。其实,纵横于水面之上的都是些镜花水月,风一起,便零零碎碎,逃不了空!空!空!
西塘的桥不若逸飞先生画中的周庄双桥,没有它“神话一般的境地”,这里更多是实实在在的结实,一块块石头搭起的拱桥,貌似普通,却连接着六百年历史古镇的完整,也是鸟瞰渔舟唱晚的最佳阵点。纵使走在上面有我的迷茫,走过去,却会又是另一翻别开生面的美景,一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期盼。
不觉察中,雨止。小街开始热闹起来,多了人的景色中,也多了喧闹,少了悠闲。我躲离人流,往另条小路穿进。倒不曾想,摸到了朋友提起过的石皮弄,一条西塘最长的弄堂。
因为天色已暮,不见几人走在这条有名的长弄里。看看眼前的漆黑,我壮起胆子,走进去。一进,长弄就将整个人紧紧拥住,或侧身,或伸腰,却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与之并排。我小心翼翼的前进,双手触摸着两边不平的宅墙,恍惚触及的不是冰冷的石块,而是爬满皱纹的湿热面孔。一条条凹凸横亘在它脸上,深藏着的双眸注视着此行的一个个过客,不露声色。所幸,我身后和眼前不远处都有明亮守望,点暖着我害怕的心。加快速度,一步落至眼前的灯火灿烂处。随我松了口气的呼吸,还有一声落寞的叹息,在这悠远的长弄里,回声重叠,留给下一个过弄的陌生人!
一桥,一廊,一弄。临风怀古,心溺典雅,弥足回味,尚不知花落春回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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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逸飞先生去了,他带走的是自己生前的艺术人生,却留下一个周庄,因他重生的周庄。一副《故乡的回忆》让世界看到的不只是逸飞手下的写意,更是画中小桥流水人家的美意。周庄因逸飞而红,实不为过。
西塘,就是缺少名人。
西塘漆园老板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正在饮茶闲聊。蓝花白瓷杯中的碧螺春清馨香远,叩着桌上小碟五香青豆,坐着的是三五个喝不同水长大的人。上海,舟山,西塘,都依水为傍,却各自为生,滋味不同。我听得出老板对其它古镇繁华早于西塘的羡慕,这种羡慕是因为它们有推波助澜之人,比如逸飞与周庄,比如乌镇与雁冰,六大古镇中,其二者名气确实名列在前。这种无形资产生产出的有形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踏歌少女舞婆娑,日暮清江落彩霞。十里茑声啼不住,岚山春闹万樱花。”听见上海游客浅浅低吟出墙上的一幅题字,我不禁好奇问是何人所留,老板告诉我们是已故西塘人,原浙江文联主席顾锡东。顾锡东,名字陌生又遥远。与同是已故的陈先生相比,名气自是不如后人。我想得到,二人在另个美丽世界里相遇,自定是一种文化,两种味道的对比,这种碰撞不会是低人一等,不会是高不可攀,更会是一种惺惺相惜,为故乡美,是故乡人而骄傲放歌!
不过,高歌必竟已是另一个世界的曲子,唱出的动听也只能飨食那里。在活着的古镇里,川流不息中,依然有人“一生寄情江南水,半世迷恋黑白中”,将西塘的美化为手中情,流芳百世。王亨和王小峥父子的版画方寸间,偌大一个西塘的精髓一览无遗。一笔一划中,黑色是深刻,白色是悠然,唯有生于斯长于斯的深情才能雕琢出如此神韵。不论人在何地,喝着何方江水,心里驻守的还是童年门口的河流,后院的小弄,念念不忘家乡最初的美丽相逢,才将这黑白演绎得深动感人。
西塘人口中提到最多的是“倪天增”先生。如果说王亨和王小峥父子是传播西塘文化的人,那倪先生就是传扬西塘人精神的典范。“业秉千秋,功名万世”,这便是作为上海市副市长的已故西塘人——倪天增。曾几时,有一个男孩喜欢站在桥上看过来过往的小船,喜欢在长夜如磐时孤身穿过一条条长弄,喜欢在自家书院里,作画或与人对词,生得几分文人气,如同若干个其他西塘男孩。今天,他却成为了西塘人的骄傲。哪天,西塘出现第二个倪天增也不足为奇,如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士。
这方水土养育出来的当然也有象倪园老板、“天下第一家”老板这样的普通西塘人。坐在黎园中,不知茶水已过几杯,细细相数,从他们嘴里,我一步步走进陌生的西塘,感觉自己正融入小镇人的生活中。就在这澄澈茶水中,我背弃城市里的燥动,带着一颗重新起航的心驶入至这里,与朴实的西塘人把茶言欢。另一个我,不似平日少言冰霜,留给西塘是我会心一笑的亮丽。
我唱昨日笑花吟,梦拾旧流歌。不用回头,你会看见身边呼唤的人,一杯茶,足矣醉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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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数日,栖身于西塘,深夜总是辗转难眠。忽梦忽惊,疑自己化为此处一方红笼,不久随风泯灭,来不及有人为我裹尸点妆,将我轻轻埋进繁花落尽的那颗树下,好待春来花再开时……
隔日清晨,在“天下第一面”里大剁鳝丝面,极尽所能享受爽而滑嫩的筋斗和香辣的美味。而后踏步前行,趁人潮未涌,穿梭于各弄各桥间,看河边人刷马桶,洗净铅华污渍,一冲而去,随流水默默奔向尽头。
中午,靠河边的小饭馆就座,品尝蚌肉的鲜美,一步之遥,河面上驶过一只只小船。摇橹人多是男子,一双大手已被时间钉上烙印,一个圆圈,摇去沧桑,一个前进,行驶过岁月。我坐在原地,目送船与人一起渐渐消失;傍晚,趁一日光阴未流尽,憩茶、摆点心,拿着相机看河对岸戏台上的表演。我虽听不懂得曲儿何意,但他们举手投足间的万千妩媚,也值得我将这刻时光锁进一纸间。哪一天,也许上首日封邮票的“天下第一家”客栈里会留戳一痕我的芳影。
一日复一日,如此生活着,叹岁月漫漫。回首昨日,尚在喧闹的城市里举杯长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遗憾满腔抱负都在磋砣中被消磨待尽,唯有怪岁月匆匆,聊以自慰。今日,在这水乡幽居中仰头望月自怜:月神啊月神,何不取我之精华,弃我之糟粕,留一身无爱无恨的躯干在这古镇中封存,与世无争。
不过,假如真将我这身凡胎肉骨埋葬在古镇,倒怕打扰了土地爷爷的清梦,怪我这外来人带来的俗气,沾染了这里的淳朴。此罪名,担当不起!
来到西塘,仿佛是为寻找我在昨日遗落的舍利子。穿越了两个不同时空,等找到时,原来它已经与这方水土地融为一体。记得电影“花样年花”中,王家卫用一段字幕来悼念故事的结束:那个时代已过去关于那个时代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那是1969年的回忆,关于一个秘密。2005年某日,我用一段文字和照片记住过去,在西塘的日子。这,是一个铁证!
终曲
不知道是如何迈开回家的脚步,一路中,脑子里残留的依旧是西塘的每一处水,西塘的每一座桥。看来,我的灵魂真的被六百年的魂魄牵引住,得了“失心疯”!这种病,恐怕要下回去西塘才能医治得好了!
春梦,入画。画中春柳轻挂,遗花红数朵,酡染河色,红尘自当醉。初日梦醒,欲赏落花,却见其先流觞。剩下,西塘在幽香中欲拒还迎,让我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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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日渐西沉,河边老房子外的马灯亮起来了
徜徉在西塘如经纬般的弄巷中,让人感受到千年遗留下来的吴越古风,一切自然、淡泊而恬静,宛如一支幽幽的洞萧,不经意间,让人深深沉醉。
西塘是我国江南六大古镇之一,颇具水乡特色,以“桥多、弄多、廊棚多”而闻名,相对其他几个古镇而言,西塘的历史较为悠久,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积淀。它地处苏浙边界,古有“吴根越角”之称,早在春秋战国年代,这里就是吴越相争之地,到唐开元年间就有了村落,明代建镇。
“踏上那石板铺砌的弄巷,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因为这里到处蕴藏着一种宁静的气息。狭长的弄巷两旁是高大的风火山墙,摸索着居然走到了石皮弄口,不觉会心一笑。早闻此弄大名,石皮弄有江南第一弄之称,全长不足百米,由160多块石块铺地而成,弄口最窄处仅0.8米,旧时是供大户人家的男仆行走的通道。顺着石板往里走,感觉阴森逼仄,天地在此连成一线,正疑石弄深处无去路,抬头看见静僻处有一酒家,名静怡轩,幽幽石弄,酒香飘飘,真是绝了。
转出石皮弄往北,见一拱如月的石桥,这便是环秀桥,站在桥上,西塘美景尽收眼底,只见小桥流水,青瓦粉墙,处处绿波荡漾,家家拥水入影,明清建筑鳞次栉比,市河水网纵横交错,街衢弄巷临水相通,枕河人家,船橹咿呀,犹如一幅浓淡有致的水墨丹青,触目所见,如诗如画。
沿市河连绵千米的就是西塘古镇保存完好的烟雨长廊,堪称西塘一绝。长廊有的濒水而建,有的穿堂过室,沿河一侧还设有靠背长凳,供人歇息,长廊以砖木结构为主,一色的墨瓦盖顶,漫步其中,思古之情油然而生。
一拱如月的石桥———环秀桥,站在桥上,西塘美景尽收眼底
连接长廊的有一座送子来凤桥,初建于明崇祯十年的1637年,采用中国古典园林中特有的建筑形式———复廊,古称晴雨桥,后亦称情侣桥,寓意情侣走过此桥,婚后必生贵子。步经此桥,觉得十分有趣,但见复廊下一桥分两边,原来古时是按男左女右通行,男走的那边是石级,女走的那边是斜道,因为古时女人穿裙裹脚,不宜跨步上石级,故此造成斜坡道。步上石桥,不禁感叹:早在远古的唐朝,便有如此人性化的建造设计,可谓匠心独具。桥对岸,与明清建筑浑然一体的是一座水上戏台,白天用于唱戏,晚上用作泊船码头,如不是刚赶上戏班在唱戏,还真想不到这是一座戏台。
在市河两边分别有种福堂、醉园、西园,以及薛宅、姚宅等园落,这些都是当年西塘古镇上的有钱人家,从大门望进去,深宅小院,园林建筑,十分精巧。正午的阳光泼洒下来,驱散了早春的寒意,河畔柳树下,廊棚靠椅上,老头老太,三三两两,悠闲地晒着太阳,偶尔从身边走过的游人,丝毫没有打扰他们的雅兴。女人在水边洗衣,孩子在弄巷嬉闹,吴侬笑声,细语轻扬,真是看不尽吴越古韵,道不出万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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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我在古镇上漫无目的地穿廊过弄,一座桥一座桥地数着过,惬意至极。走到鲁家桥边,拐过一道弯,前面呈现一片清幽雅静,此处“烧香巷”,乃西塘有名的景点。只见河街相拥,人船并行,一边是垂柳依依,一边是粉墙倒影,静谧的弄巷,一切静得仿佛凝固了,凝固得极具诗情画意。我被眼前景致感染,脚步已无法移动,呆坐在河边的石级上,静静地享受着这分宁静,仿佛置身画中。
傍晚时分,游人渐散去,古镇一下子清静起来。看见满街的馄饨粽子,飘香诱人,我忍不住要尝一下。一口下去,唔!香浓带甜,嫩滑细腻,不正是心目中江南小食的味道吗。一碗馄饨,一个粽子,细细品味着古镇寻常人家的生活,有一种甘甜的韵味,久久不散。追溯西塘悠远的历史,从明代万历年至清末的400余年间,就有名姓记载的进士19名,举人81名,不少历史上的名人雅士都在西塘留下足迹,战国时期的伍子胥、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元代诗人钱帷善等,古老的历史,营造了西塘深沉、幽雅,意境绵长的文化氛围与生活气息。
古镇的民风淳朴,寻常百姓心境平和、温婉面世,他们以平常的心态对待身边发生的每一种变化,即使西塘的旅游正悄然兴起,即使老街以外正高楼耸立,可古镇的人家,一如那些保存完好的明清老房子一样,他们古老的生活方式,亦保留了下来,成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古镇,平静的生活是古镇的本色。
日渐西沉,河边老房子外的马灯亮起来了,闪烁的灯火,在黝蓝的夜中显得格外明亮。夜色如水,乘上夜游的小船,青衣布衫的船夫,轻轻摆动船橹,低声吟唱着江南小调,歌喉轻展,婉转动人。夜很静,静得只有那歌声、水声,在这早春的寒夜,充满着安详而让人感动的气息,飘飘渺渺,轻轻扬扬,仿佛超然世外……
西塘,深沉而迷人,深沉是它积淀得太久的岁月,迷人是它的内秀,宁静淡泊的生活,让人有世外桃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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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西塘,或者就是一座桥,连接前世的烟雨江南和今世的江南追梦,连接着邂逅与缘分。桥头不见桥尾,每个踏过青石桥板的人都在瞬间穿过了江南的旧梦,回首已不见踪影。
大学时就听说过“周庄”,但自己却一直对“西塘”心仪已久, 毕业后的七年, 终于踏上了“西塘”这座生活着的千年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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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走在温润的青石板,探寻西塘的柔美,水乡的秀丽与韵味在西塘的小巷中展开,每走一处都是淡淡的回味, 镜头随着眼球随意的转动,生怕看少了某一处的灰尘。
长达几千米的雨廊是古镇西塘的特色。江南多雨的气候使烟雨长廊如鱼得水,更显其魅力。它不仅仅是让人们在雨中来去自由,其实也是一种江南平和的文化底蕴,当地的称呼叫“廊棚”或者是“郎棚”?传说的来历许能让今天的我们揣测它真正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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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西塘有众多的弄堂,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甚至有80cm宽的小弄,有的终年不见阳光,有的仅仅是两户人家的排水沟,更多的就是当年小镇上的交通要道。这些小弄就好象一根根的网绳,将整个小镇联成了一张网,从每一点出发都可以到达任何一个地方。
夕阳隐去的时候,红灯笼亮了起来,临水而建的民居,还有与水为伴的廊棚,都换上了盛装,准备展示西塘入夜后的另外一个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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