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博导“指导无方”被“炒鱿鱼” 近日,上海市某名牌高校一位博士生导师因“指导无方”而被炒。学生对这位导师不满的原因是导师让他们长时间为自己的公司做项目,而疏于对学生本身学业的指导,导致一名博士生给学校有关方面写信,要求改换门庭,谁料一发不可收,这位博导门下的另外8名博士生也要求换导师。该校校方表示,学生要求转导师、转学校都是很正常的,学生提出的理由可能是多方面的,他们有意见也不一定是老师不合格。但学校从人才培养的角度出发,尊重学生的意愿,已经在上学期将这9名博士生转到其他导师名下。
上海一博导“指导无方”被“炒鱿鱼”
近日,上海市某名牌高校一位博士生导师因“指导无方”而被炒。学生对这位导师不满的原因是导师让他们长时间为自己的公司做项目,而疏于对学生本身学业的指导,导致一名博士生给学校有关方面写信,要求改换门庭,谁料一发不可收,这位博导门下的另外8名博士生也要求换导师。该校校方表示,学生要求转导师、转学校都是很正常的,学生提出的理由可能是多方面的,他们有意见也不一定是老师不合格。但学校从人才培养的角度出发,尊重学生的意愿,已经在上学期将这9名博士生转到其他导师名下。
长期以来,导师让所带的博士、硕士研究生把就读时光都花在为导师做实验、查资料、外出跑腿、乃至为导师经商方面,这已经是流传久远而且越来越甚的事实,这种状况的出现、留存与蔓延,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笔者在国外曾经采访过当地的学生。通常情况下,导师与学生的位置与国内相比恰恰形成了颠倒的情形,在那里是导师有求于学生,而不是学生对导师唯唯诺诺。在那里大学中可以带研究生的老师很多,而招收的研究生数目却有限,通常情况下,要有两个博士生导师带一个博士研究生,而其他没有博士生可带的博士生导师就由于无事可做而在收入上大受影响,因而形成了学生的买方市场——学生选导师,而且稍有不如意,就可以向系里或学校申请更换导师。
在我国高校中,现在常常是一个博士生导师带若干个博士和硕士研究生,有的导师能一个人在一年同时招收5个以上的博士研究生,再加上10个以上的硕士研究生,形成前后呼应拉帮结伙的壮观景象。
用流水线方式批量生产博士、硕士,其教学质量与知识储备状况可想而知。以这样状态下培养出来的研究生去富国强民、参与国际竞争,结局大概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现行高等教育体制不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恐怕很难有所作为。
上海这9名学生改换门庭是开了个好头。此风一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读研究生大跳槽?另外一点值得深思的是,就算是换了导师,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些不合理的局面吗?
2楼
震撼深远 上海交大博导遭“罢黜”真相
复旦遴选博导某些名教授社交繁忙落孙山,复旦物理系评博导不再“一视同
仁”。
在中国现行高校体制下,这种事件的发生绝非偶然,也绝非最后一次。
博士“逼宫”换导师
计算机系66岁的博导王永成教授被自己的研究生罢免了!
这个消息对上海交通大学几万师生来说,是有史以来一次空前绝后的地震,
它所带来的震撼是深远的!
“起初大家认为9名博士生和博导只是师生间一般性的矛盾,调解一下就可以
了。”2004年2月10日上午,研究生院一位不愿具名的教授对发生在去年的事件仍
然心有余悸:“谁知学生一连闹了3个月,一层一层往上反映。”
叶取源,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兼研究生院院长,他对9名博士联名上访最有感
受。据介绍,当时学生的态度从温和到激动,先是写信反映,随后就一个个亲自
向研究生院提出申请,最后居然找到校党委书记和校长反映情况,在交大“饮水思
源”BBS上也出现了言辞激烈的言论,研究生院的领导根本无法控制局面。9名博士
公开的一致态度是:“如果学校不同意更换博士导师,我们就集体退学。”校方意识
到博士生的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最后,学校从人才培养角度出发,尊重学生的意愿,同意将9名博士转到其他
导师名下。”9名博士研究生取得了艰苦卓绝的胜利!
面对记者,校方负责人首次承认最终做出更换导师的决定,或多或少有点迫
于博士研究生上访压力的事实。这在交大历史上也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而且,直
到现在,这9名博士的原导师——上海交大计算机系的博导王永成教授,都没有签
字同意9名学生改换到其他教授门下。
按规定,即便是研究生正常更换博导,也需经过以往博导签字同意方可,这
是必须履行的手续,更多体现的是对博导的尊敬,何况,这次有9名博士生要强行
转出呢?“王教授不肯为学生签字,别的导师也不敢轻易收下这些学生,毕竟都在
一所学校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有教授说。无奈之下,经请示学校领导同意后,
研究生院果断采取了回避王永成教授的做法,即:由研究生院出面为9名博士生重
新选博士导师。
“不经当事教授同意,学校为了平息学生的上访,就改换9名博士生的门庭,
这让王教授在院系里非常尴尬。”有教授这样评价。
以上海交大之尊,仅凭9个博士生所谓的“逼宫”怎么可能真正让学校“妥协”呢?
有了解其中深意的教授认为:“实际上,研究生院是想通过这种处理方式,给所有
的博士、硕士导师提个醒!”
人们不禁要问,一个名牌高校的博导何以被自己的博士生集体“炒鱿鱼”?而且
还得到了学校的支持呢!个中原因何在?
“夫人公司”玄机
导师将所带硕士、博士研究生当作私人财产和廉价劳动力,成为他们经商活
动中的赢利工具,这是中国高校中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和不争的事实。交大王永
成博导被研究生怒炒的理由也概莫能外。接受记者采访的博士研究生坦言:“王教
授让我们长时间为他的公司做项目,而疏于对学生研究学业的指导。”
博士生长期为教授做项目的究竟是一家怎样的公司?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采
访。
2004年2月9日中午,记者通过有关人士指引,在交通大学“新建楼”软件学院
3209室找到了这家隐蔽的公司,一楼标牌注明3209室是王永成的教学办公室。从
3209室进去,记者看到有两间房是贯通的,摆放着很多电脑和办公用具,虽然还
未到开学时间,但仍然有许多年轻的研究生进出。
“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低成本运作公司,它的办公地点、电话都使用交大教学
资源。”王永成的学生孙纲(化名)拿出一张公司的名片指给记者看:“名片上公司
的名称是上海交大纳讯高科技应用有限公司,但实际的名称是:上海纳讯高科技
应用研究所有限公司,根本就与上海交大不搭界,不过是打着交大的牌子。”记者
登入“纳讯”公司的网站看到,公司的地址确为“上海市华山路1954号计算机系
3029室”,正是王永成的教学办公室。
记者随即拨通了王永成的手机,王告诉记者他正在苏州参加会议,他否认了
自己开办公司的事实:“学校也不赞成教授办公司。”记者询问:“您的3209办公室
里有没有一家公司呢?是谁开的?”王显得有些支吾:“反正不是我的公司,我只把它
当科研实验室。”
那么,究竟是谁能有如此能耐,敢把公司开到大学教授的办公室里来呢?
一位在公司供职多日的博士向记者透露,纳讯公司在工商部门注册登记的法
人是陈祖申。“问题的关键在于,陈祖申的真实身份就是王永成教授的夫人。”这位
博士一语道破天机。经记者查实,陈祖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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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廉价“雇员”
事实上,这次举事的9名博士,只能算是公司所有“雇员”的一小部分。
在公司网站上,记者看到,纳讯公司宣称:“公司已有二十余名博士、硕士生
参与了研究开发工作。公司依托上海交通大学计算机的人才优势,现有博士、硕
士30余人。”这种说法也成了一个最好的佐证。记者调查得知,纳讯公司除了请几
个杂工之外,其他“雇员”都来自王永成所带的研究生。直到现在,66岁的王永成
所带的研究生数量还超过40人之多,这个数字还是在9名博导集体转走之后。
对大量高智商研究生的“免费使用”,更使纳讯公司的利润锦上添花。有研究生
这样描述和公司的关系:“我们很多时候的工作就是到公司上班,对外我们是公司
雇员,对内我们就是王教授的学生。”据学生反映,为公司找业务是王永成教授的
一项重要工作,争取到业务后就交给研究生做,然后每月给学生500至800不等的
辛苦费,还美其名曰为“助学金补贴”。“平时基本上没有学术讨论和交流,导师把
我们当成了为公司赚钱的工具。”
虽然学生为纳讯公司不分白天黑夜辛辛苦苦地干活,为公司也争取了很多科
研经费的落实,但自己还要过着清苦的生活,连续几年都是这样,这已成为计算
机系公开的秘密。即便有学生不满,但为了能顺利拿到学位毕业,大多数学生还
是选择了忍气吞声。“很多学习时间都浪费在教授夫人的公司里了,论文等的毕业
准备是一塌糊涂。”一位博士生回想起来仍然非常气愤,“在我们眼里这位博导就等
同于一个商人,而我们就是他的私有雇工!”“这应该也是研究生院下决心支持学生
换导师的深层次原因。”一位博导这样分析。
高校“教授商人”何时休?
“博士怒炒博导事件”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全国各大高校引起强烈反响。
上海交大软件学院院长,同样也是博导的傅育熙教授对所在院系发生“博士生
炒掉博导”的事件深表遗憾。他认为,所有的博士导师都应该借此深刻反省:“现在
不少博导每年招生都是能招多少就招多少,学生成了博导课题组的劳动力。”
计算机系一位中年博导尖锐指出:所谓大学者,非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
谓也。我们大学需要做研究的大师,不是办公司的大款。”
在反思高校大量扩招之下,导师成为稀缺资源,众多研究生被某些导师“为所
欲为欺压”的同时,也有教授向记者诉苦,当前高校普遍研究经费不足,出现教授
办公司学生当劳动力的现象也是在所难免。据记者了解,实际上教授办公司在几
年前也是得到过国家有关部门支持的。华南理工大学校长刘焕彬认为这个现象应
该引起高度重视:“前几年七部委联合发文允许高校办企业,这一文件实际上是鼓
励和纵容了教授办公司现象。”
众所周知,在美国等西方国家高校,博士导师只有教学和科研两项任务,因
为经费充足,他们不必办公司搞创收,导师拥有科研课题的财权和人权,对研究
生做研究的要求很严格。
对中国高校普遍存在的“教授商人”现状,浙江大学一名教授不无悲观地表示:
“中国高校盛行的‘教授办公司’热,至少还要持续20年左右才会改变,这是中国高
校体制所造成的最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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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上海交大博导:炒我只因博士偷窃败露
2月17日,《大学周刊》刊发独家报道《上海交大博导遭研究生“罢黜”真相》
后,两天时间以来,迅速被国内外新浪、搜狐、人民、新华、亚洲在线等网站和
报纸全文转载。这篇报道不仅引起各大媒体的跟进和公众的极大关注,而且还引
起了全国各大高校和教育有关部门的重视。
就在2月18日,报道的当事人上海交通大学博士生导师王永成再次现身,他特
别委托“法人为其夫人陈祖申”的纳讯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张凇芝先生致电本报记
者,再暴隐情。
据张凇芝本人向记者介绍,他是信息产业部的退休高工,是中科院王选院士
的老师,更是王永成“夫人公司”的紧密合作者。王在第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就明确
表示:“张凇芝是我的老师,9个博士研究生为什么要走?还有公司里的所有事情
他都清楚,我委托他全权代表我接受你的采访。”
夫人公司里有“博士窃贼”?
张凇芝先生向记者表示:“博士研究生要求换博士导师,主要是因为有研究生
偷了纳讯公司的东西,事情败露。”记者先前报道的“王教授让研究生长时间为他的
‘夫人公司’做项目,而疏于对学生学业的指导”只是其中的主要原因之一。
以下是张对整个事情经过的描述:
2002年10月份,纳讯公司一块计算机硬盘被盗,这是连续被盗的第三次!忍无
可忍之下,王永成教授向交大保卫处报案。保卫处反复排查之后,怀疑偷窃者应
该就是公司的“研究生雇员”,经过几周的反复审问办理,保卫处最终将案件嫌疑人
锁定在一名博士研究生身上。保卫处特别征求王永成教授的意见“到底抓不抓?”王
永成表示:“既然是自己的学生就算了,不想把这件事情惹大。”随后,王教授发现
这个学生的档案里还有偷窃的前科记录,因此,这个学生特别紧张,就萌发了换
导师的念头。
张凇芝先生说:“这就是整个博士研究生要求换博士导师的导火索!”记者感到
疑惑不解:“即便如此,也应该只有一个博士研究生偷了东西啊?为什么会有9个博
士同时要求更换博士导师呢?”
张凇芝没有正面回答记者的提问,他的说法是:“这个博士生比较有号召力,
其他8个研究生也是因为平时想改课题、认为专业不对口或者觉得课题经费太少等
原因,就找到了这个机会,一起要求更换博导。”
张认为:“现在的博士研究生不是很服博士导师的管理,要求报考的时候什么
条件都答应,可怜兮兮的,一旦进来了就完全两个样子!”
研究生院“委曲求全”?
既然9个博士研究生提出要更换博士导师的理由是“无理要求”,并且还是那样
的荒诞不经,那么,为什么上海交通大学的研究生院要同意支持呢?张凇芝总结的
一个原因就是:交通大学特别怕学生闹事!
张凇芝先生特别强调的解释是:“因为上海交大的研究生院怕出事情,怕影响
不好,所以才无原则地‘屈服’,这个决定至今都是王永成教授坚决反对的!”
张凇芝告诉记者:“研究生院的负责人是个怕事者,学生在院里闹一闹他还能
坐得住,后来闹到校长书记那里去,他们就开始紧张了,为了息事宁人为了学校
稳定,就只好向学生屈服妥协,把教授不放在眼里!”
记者表示对这个说法不能理解,张凇芝表示:“外界都认为学校还是站在培养
学生的角度才同意更换导师的,其实不然,学校不怕博士导师怎么样,就怕学生
闹事。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为了更加准确地了解王永成教授的真实想法,记者在2月19日上午再次拨通了
他的手机求证,王的夫人陈祖申接通电话后说了一句:“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张凇
芝先生都非常清楚!”即刻挂断了电话。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是否如王永成等人所言?记者在本报截稿前又电话采访
了上海交通大学的相关知情者,他们对此说法深感震惊,研究生院一位不愿透露
姓名的女士表示:“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交大的博士研究生不会随便去偷东西,而
且还是和教授有关的东西,至今没有接到学校保卫处有关这个案件的报告。”她强
调指出,“研究生院的任何决定都不会是‘委曲求全’!我们当然会尊重所有的教师,
何况还是博导!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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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从博导遭“罢黜”看导师体制之弊
最近出版的21世纪人才报“大学周刊”刊登了题为《博导遭研究生“罢黜”真相》
的新闻调查:上海交大计算机系66岁的博导王教授,被他的9名博士生联名“罢
免”。这9名博士生要求更换导师的理由是,王教授让他们长时间为自己的公司做
项目,而疏于对学生本身学业的指导。学校从尊重学生意愿出发,已经将这些博
士生转到其他导师名下。
研究生炒导师的“鱿鱼”,这在以前还闻所未闻。但是我相信,在现行导师体制
下发生这种事情并非偶然,也绝非最后一次。这件事至少给高校管理者和导师们
提了个醒:学生作为教、学双方的平等利益主体,是有权利而且可以对不称职、
不满意的导师说“不”的。
导师让所带研究生帮忙做课题、做项目,在当前研究生教育中司空见惯。据
我了解,很多研究生其实很乐意帮导师做课题、做项目,关键是所做课题与所学
专业是否相关,科研成果是否有研究生的一份儿,项目收入的分配是否公允等
等。在这些方面,有些导师做得比较好,既让学生通过做课题、做项目增长了知
识,得到了锻炼,又获得了研究成果和经济回报。有些导师则把研究生当成了“廉
价劳动力”,疏于学业指导不说,还霸占学生的研究成果,将集体项目的收入装进
个人腰包。
导师把学生当成廉价劳动力,学生却敢怒不敢言,抛开文化传统中“师道尊严”
的影响不论,我看主要原因就在于目前研究生教育师生比例严重失衡,生多师
少,“一个茶壶九只杯子”。导师个个被学校当做宝贝供着,其地位和权威容不得学
生质疑,一名导师要带几十个研究生,自然不愁招不到学生,不愁学生不对自己
唯唯诺诺。而学生则相反,考研那么艰难,机会那么宝贵,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
收自己为徒的导师,哪敢不前呼后拥地尊重导师、不惟导师之命是从?
而导师和研究生比例失调的一个重要原因,要归咎于现行的导师体制,特别
是导师遴选体制不合理。长期以来,我们把博导、硕导头衔看得过于神圣,当成
了一种荣誉和地位的象征,只有教授,甚至只有相当资历的教授才可能成为导
师,而中青年教师,即使年轻有为、教学科研能力很强,也没有带研究生的资
格。实际上,导师不过是一种教学岗位,在许多国家的高校里,不管是何种级
别、年龄的教师,只要在某个方面取得了非同一般的成就,而且有课题、有项
目,就可以申请招收研究生;没有课题和项目,或者招不到研究生,再著名的教
授也做不成导师,今年是导师明年就可能不是导师。导师们常常有一种危机感,
更不要说把学生当成廉价劳动力,逼他们为自己干活了。
从这个角度看,博士生“罢免”导师固然是一件好事,却并不能解决根本性问
题。要解决目前研究生与导师之间存在的一些问题,还必须从改革现行导师体制
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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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导师是"老板"吗 看研究生给导师"打工"
刚过元旦,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导师李教授终于出现在实验室里,小黄瞅准机
会,硬着头皮向导师请辞。小黄读研的主攻方向是人工智能,可是在两年半的时
间里,他只能为了李教授承接的各类与研究课题无关的项目而疲于奔命,现在小
黄开始备战考博,只好冒着得罪导师的风险豁出去了。
像小黄这样不再甘于给导师“打工”的研究生绝不是个案,近年来随着高校教授
变相“下海”渐成大势,越来越多的研究生成为赚钱的廉价工具。在网络上,随处可
见他们发出的“学不对路”的呼声。而且各大高校由于利益所系,大力支持教授走向
“市场”,导致研究生这一类“储备型”高级人才的含金量急剧下降。一些关心高等教
育的专业人士急得火烧眉毛:一味向“钱”看,是在给我国的尖端科技自掘坟墓,为
高校导师带“徒弟”纠正方向已经迫在眉睫。
学生?学徒?
小黄是山东某高校计算机专业2001届毕业生,当时他放弃一份试用期月
薪6000元的工作,抱着“振兴民族IT业”的理想,义无反顾地选择读研,导师
李教授慧眼识珠,任命他为课题组组长。可是读研后,小黄没能如愿以偿地在所
选择的研究方向上继续学习、深造。他做的第一个项目是一家公司的网站,接下
来,李教授的“神通广大”让所有学生都吃不消了,管理的、测试的……五花八门的
软件项目接踵而来。“开始,我还有些受到重用的成就感,可是两年多的时间里,
我没有时间上一节专业课,而且所有的项目都跟我的研究方向风马牛不相及。”小
黄苦闷地告诉记者。
作为给学生学徒般“卖命”的回报,导师在学生“荒废学业”上大开方便之门。记
者了解到,研究生学期考试普遍采取开卷的形式,考前老师划出重点,“只要不白
痴”,考试肯定能全部绿灯;平时的论文,或者在网上摘编整理,或者写出些实际
应用中找到的小技巧,就可以“交差”了,其实老师根本没有心思看这些东西;毕业
论文相对要求高一些,论文初审得经过其他教授过目,但是没有哪一个教授愿意
得罪同事,而且项目越多的教授,在学校越是德高望重。
“‘打狗得看主人’,为难别人的门生是自找麻烦。”小黄这样自嘲;最后的论文
答辩更是走过场,导师看在学生几年如一日不计酬的“帮工”上,哪能不放行?
对于自身的评估,小黄的自信心已经动摇:“我们干的活与本科生在公司干的
没有区别,而且由于教材永远落后于市场,导师又忙于跑市场把学问丢到九霄云
外,用的都是自己熟悉的‘原始武器’,如果我们进入职场,必须经过再学习。事实
上‘合格’的研究生,一直是在为导师打工赚钱,并没有具备相应的研究能力,理论
上的优势不能显现。”对于与本科生的“角逐”,正在北京求职的西安市某高校电子
专业研究生王某更有切肤之痛:“我读研的主修方向是神经网络,可是求学期间导
师用许多毫不相干的项目占据了我所有的动手机会,因此我的文凭与自身能力不
匹配,而现在用人单位都是火炼真金,理想的工作太难找了!”
那么,既然导师不如意,有没有学生炒导师“鱿鱼”?这单从规则上讲很简单,
学生用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征得导师同意,同时找到新的导师,然后学校将相
关经费划拨转账过去就大功告成,可是小黄给记者打了个比方:“导师带研究生跟
古时拳师收门徒差不多,‘挖墙脚’的事违反‘江湖规矩’,学生跳出门墙是自寻死
路,两头儿不讨好。并且天下乌鸦一般黑!”记者了解到,敢于这样冒天下之大不
韪者极为罕见。
“既来之,则安之”,在导师面前,天长日久,研究生只能认命。小黄总结说:
“一种人完全屈服了,埋下头来辛辛苦苦给导师干三年活,混个毕业证,顺便挣个
生活费;一种人在导师面前邀宠,力争获得欢心,希望毕业时导师能真正视为门
生,给予推荐,利用导师的影响力,在有油水的地方觅得一席之地;第三种人理
想还没有完全磨灭,寄望于毕业后考博,继续追赶理想。”
老师?老板?
在研究生怀着苦闷的心情“做工”时,许多导师发达了、风光了,甚至有的导师
称得上是飞黄腾达。2001年,小黄的导师李教授由于拉项目的成绩冒尖,学
校去掉了其头衔前的“副”字;至2003年,李教授累计为学校取得的项目成绩达
到数千万元,学校论功行赏,以“特殊贡献”破格提拔其为博士生导师;伴随着仕途
步步高升,李教授购车代步,算是给知识分子挣足了面子。
“‘一将功成万骨枯’。”小黄的声音里充满悲凉,他给记者简单勾画了李教授的
轨迹:“很难捉到他的身影,只有在召开项目会的时候,他才过来安排工作,然后
又马不停蹄去寻找新的项目,根本没有考虑到学生的学业。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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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成了“老板”的“导师”还是导师吗?
7月18日人民网上有这样一则报道,题为《高等教育之怪状———研究生可能
遭遇“集体贬值”》。专家认为,眼下“水硕士”、“水博士”之所以泛滥,主要是现在
教育中一些“怪状”导致的。据《羊城晚报》报道:有哪些“怪状”呢?作者在报道中
一口气举了八条,其中怪状之七:廉价劳力,“老板”用滥。说是现在的研究生中,
有些导师也被称为“老板”,而“研究生是廉价劳动力”。报道中还举有一个例:毕业
于北京某理工院校一位李姓研究生就曾经花费半年的时间全权负责“老板”交代的一
个项目,所得的报酬大约在300~1000元左右。这位研究生曾经连续在实验室熬
过好几个通宵———当然这还不算他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我明明知道这东西与
我的专业无关,可我还要早出晚归,那种心情很复杂。”据说,像他这样的经历还
在各个高等学府不断上演。
导师制原本是一种教学制度。导师对学生负有教学和辅导的责任,再扩大点
说,导师还要兼顾学生生活行为方面的指导。导师与学生的关系和老板与员工的
关系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然而现在我们的一些导师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弄成了“老
板”,至少弄得在他的学生眼中已经不是一位什么“导师”而就只是一个“老板”。而
一个导师一成了老板,那么他的性质就难免有所改变,他就不再把“传道授业解惑”
当作己任,而是以赚钱获利为目标了。既然如此,我想问:成了“老板”的“导师”还
是导师吗?可以说,现在之所以有那么多“水硕士”、“水博士”,那些在学生眼中已
经成了“老板”的“导师”很难推脱责任,或叫难逃干系。
对于那些学识渊博,以教学为己任,把“师德”看得像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的导
师,理当尊重,甚至让他们享受“终生导师”的荣誉都不为过。但对于那些不顾师德
甚至不顾脸面并且已经成了“老板”的所谓“导师”,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让这种人继续
“带”硕士甚至“带”博士呢?这种明明成了“老板”的人又能“带”出什么样的“硕士”什
么样的“博士”呢?这不是要误人子弟吗?这不是给中国的高等教育丢丑吗?这不是
要让外人耻笑吗?“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们喊了多少年了!开始这个口号中的
“教育”二字往往还是就低层次而言的,可现在让人想到这“教育”二字也不能不包括
高等教育了,甚至包括对这硕士和博士的教育。如果一个国家的高等教育,尤其
是这硕士博士“水货”多多,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侈谈教育侈谈高等教育呢?一个国
家最高等教育的水平如果也不能保证的话,我们还谈什么高科技还谈什么大发展
还谈什么社会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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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咳,博导怎么都成猪头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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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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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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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这是整个社会的问题,也不单单是导师和学校的问题,像现在,发表个文章还得
要版面费,哪有这道理呀,哎,悲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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