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古老和现代之间
luczhao
luczhao Lv.2
2005年03月10日 23:18:33
只看楼主

这些日子因为要规划设计一个重庆旧城改造的项目,经常穿梭于江城那些高高矮矮、密密麻麻的老建筑群之中。那些房子虽然破旧,却掩饰不了浓郁的人文气息。甚至很多时候,你会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情愫不由自主在心里冒出来。在那些有些乌压压的房群里,总会想这些居住区,按照现代住宅的设计规范需要满足的消防要求、安全要求、一个舒适的生活空间基本的东西,比如通风朝向、光照时间等等,简直成了一个高度民主危险生活区。然而,对习惯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来说,这些现代人关注的东西,却变得如此不重要。我和一位坐在石板凳上安详地喝茶的老者交谈,得知这里的很多老人都相当长寿。同事很诧异,觉得在如此“恶劣”的生活条件下,居然能够健康长寿简直不可思议。

这些日子因为要规划设计一个重庆旧城改造的项目,经常穿梭于江城那些高高矮矮、密密麻麻的老建筑群之中。那些房子虽然破旧,却掩饰不了浓郁的人文气息。甚至很多时候,你会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情愫不由自主在心里冒出来。在那些有些乌压压的房群里,总会想这些居住区,按照现代住宅的设计规范需要满足的消防要求、安全要求、一个舒适的生活空间基本的东西,比如通风朝向、光照时间等等,简直成了一个高度民主危险生活区。然而,对习惯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来说,这些现代人关注的东西,却变得如此不重要。我和一位坐在石板凳上安详地喝茶的老者交谈,得知这里的很多老人都相当长寿。同事很诧异,觉得在如此“恶劣”的生活条件下,居然能够健康长寿简直不可思议。
在山城的台阶上忽上忽下地行走一天,对不经常锻炼身体的人而言还真是一个不小的运动。大汗淋漓之后,忽然感悟,在此间居住生活的居民,每天都可以有如此适度的运动,至少是个可以长寿的理由。对比那些在都市生活里天天忙碌而无暇顾及锻炼身体的人们,需要挖空心思开车到野外锻炼,实在是最自然但也是最有效的健身方式。人类的发展带来了交通工具,同时也让人类丧失了一些最基本的与生俱来的生存能力。我不禁自问,设计师们能够给予人们的所谓人性化的设计,究竟是需要让他们保持早已习惯古老但恒久的生活方式,还是一个让他们在享受现代物质文明的过程之中而渐渐使其丧失人类本能的“舒适”空间?
几年前,应邀去评议一个城市的旧城改造区的规划建设方案。我们在建设局工作人员陪同下去实地参观那个老街区。其中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我这个区里有一位奇怪的老人,怎么也不肯搬出她生活了六十年的老房子。每次政府工作人员去说服她,她总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流泪,让人毫无办法。我多半是出于好奇,去了老人的家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得知我并不是政府前来说服她搬迁的工作人员,她竟然絮絮叨叨地说了她自己的很多故事。而那些对她而言有着特别意义的故事,都发生在她生活了六十年的那所房子里。说到最后,老人又泪流满面,痛哭流涕。我很想找出一两句能够劝她或者宽慰她的话,却一直难以启口。因为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根本不能真正体会她的迷惘和痛苦。这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我直到今天,我仍然无法忘记那间破旧的房子,那个流泪的老人,尤其是她眼中流露的让人心碎的神情。
我听说好几年前起,北京就有很多在北京居住的外国人自发组织起来,为了保护四合院四处奔走呼吁。不过在开发商和政府立志“改善人们居住条件“的开发热潮之中,他们的努力多少显得微不足道。几年之后,北京的四合院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的一位留学美国的同学非常地不解。他认为这些没有感受过“蜗居狭室”的外国人,根本无法理解中国人迫切地需要一个更大的房子的热切心情。“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他的美国同学和他争论起这饿问题,每次他总是很不屑一顾就否认了那些保护四合院人们的理由。倒是我很理解他的心情。谁能够忘记祖孙三代挤在几平方米面积的房子里生活的压力?
小汪在做一个三峡移民的新城设计,问我什么东西会是这个新城最与众不同的特点。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认为如何表达“三峡移民文化”将是社区最大的亮点,而“回忆过去”将是那些移民永远的情结。在世界各地参观的时候,我总爱去那些各个种族的移民区走走。不管是唐人街、意大利后裔区、墨西哥区或者非洲黑人区,你总可以在解读这些文明流动的历史痕迹的过程中,感受到不同的文化漂洋过海之后重新焕发的生命力。
美国印地安土著一位很有名的酋长曾经在美国许多有名的大学学府发表演说,告诫世人担心人类文明的流失。“当我们依赖的机械越来越发达,当我们掌握的技术越来越先进,我们就越来越接近灭亡。”
也许,这只是一句危言耸听的警告。但是,我宁愿我们能够反思,能够学会在这些古老和现代、传统和时尚、历史和未来之间的对话中,一次又一次将我们自己迷失,然后又一次次开始重新寻觅某些东西,比如活着的意义,比如文化的目的。

重寻设计的脚步

在我的字典里,设计是一个名词,一个跳动的精灵,一段刻骨铭心的劫历;设计是一个动词,一个背负使命的。
重寻的过程,是自我迷失的经历。
如此精彩纷乱的世界,让我经常迷失自己。或者在钢筋丛林摩天大楼的阴霾里,或者在枝叶繁茂荆棘缠绕的浑沌中。
设计师的命运没有休止符,连轻辅音都会充满张力。

在许多清醒的时候,我会想起记忆中曾经辉煌的城市,曾经绮丽的风景,曾经忙碌的年代,和属于那些时空的人们。那些都是历史的长河里不曾沉睡的一些名字,

我曾经迷失,在德国的魏玛小城。当年包豪斯的一群豪情满怀的设计师们说:一切活动的终极目的就是建筑。烽烟云首,赫然于世人之前的倒不是那些物质的建筑,而是那一干的豪情,依稀闪硕的思想,以及依然璀璨的梦想。

那年去华盛顿,除了踏看那个城市的精心规划设计的城市脉络,我遍寻她的规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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