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是唐代独有的壮阔,千山万水恰巧在王维面前相遇了,索性以诗抒情,留知音共赏。风景无论入画入诗皆是一次新生。假如以建筑书写天地辽阔,该写什么、以什么而写呢? 本案长型基地一侧拥有连贯窗景和带状露台,熟悉山林的屋主迁至市郊生活仍择邻近台北故宫、一处有山有溪的住所,希望自然曾经带给他们的情怀能在此继续生长。我们将起居环境视为呼应户外溪林的文本,企图在故宫藏品间找到表现空间的调子。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是唐代独有的壮阔,千山万水恰巧在王维面前相遇了,索性以诗抒情,留知音共赏。风景无论入画入诗皆是一次新生。假如以建筑书写天地辽阔,该写什么、以什么而写呢?
本案长型基地一侧拥有连贯窗景和带状露台,熟悉山林的屋主迁至市郊生活仍择邻近台北故宫、一处有山有溪的住所,希望自然曾经带给他们的情怀能在此继续生长。我们将起居环境视为呼应户外溪林的文本,企图在故宫藏品间找到表现空间的调子。
瓷器贴近生活、贯穿古今,古代多处著名窑厂所制瓷器,其独到釉色转注天地四季例如月白、天青、洒蓝,呈现山川在烟雨朦胧中的古雅,点到为止。因此我们以瓷釉串接景色生活,用瓷器当语言将具象写入建筑。
入口一路延伸至主卧的长轴线空间,正对窗景的主墙如一卷沉静画布,我们挑选光泽如玉的「秘色」作主调。来自晚唐时期越窑出产的「秘色瓷」,爱茶诗人徐夤曾以「月染春水」、「薄冰盛绿云」诗句描述,其色类玉类冰介于白灰、碧绿之间。
非直白模拟户外绿意,而是综观真实环境、光线与个人感受揉出诗意色调,退入雾中的含蓄,软而绵长舒展成起居背景,只见树影因风摇曳。
而漆料矿物粒子折射日光的强弱变化,使早晨清丽如未散的薄雾,翠色漫着一层灰白;当夕阳直射入室,色温使墙转为带着光泽的碧绿;入夜开启照明时,白中带绿的层次似暖玉,随视角变换色阶,如山色在有与没有之间最美。
以釉色匀墙,地面便想以水墨衬出场景重量,因为若以常见橡木色衬底,重心不足会使秘色显得飘忽犹疑,反而以黑棕色为地坪,就如水墨画中奠定层次的浓墨,在大尺度画纸上稳住各个元素的定位。且相较于浅色木质,夕阳映入室内时,黑棕色地面更能衬出明暗节奏,在沈定的轴线上悠悠晾着光影。
为强调窗景和动线流畅,我们拉大落地窗跨距,规划格局也避免墙体垂直接触、切断窗的连贯性,带状露台也在外形成另一串连起居的小径,微风能随生活在此间游走。
主卧床头与更衣室隔间墙变与窗脱开距离,绿意和晨昏光景能延续、穿梭。主卧浴室同样不以隔墙柜体阻断采光,但基于隐私更换为雕刻玻璃,梳洗之余仍可感受个人与自然相连。
即便有隔间,屋里景色仍是流动的,如玉石的静谧与光润都是一气呵成。当风自树梢窜入拨动映在各处绿影,那是生活倚傍自然的况味,下一刻风又静下,山在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