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如何反思战争、想象和平?
傻傻的啄木鸟
2022年03月17日 14:35:12
来自于建筑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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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置艺术,由于较大的规模和实现的复杂程度,很少只是片刻天马行空的产物,艺术家们往往带着一个信念、祈愿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完成自己的作品。即使是公园里、广场上俗套的大型雕塑,也总有一些明确的纪念目的。当艺术家试图呼吁和平,装置艺术往往是很好的表现形式。而


装置艺术,由于较大的规模和实现的复杂程度,很少只是片刻天马行空的产物,艺术家们往往带着一个信念、祈愿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完成自己的作品。即使是公园里、广场上俗套的大型雕塑,也总有一些明确的纪念目的。当艺术家试图呼吁和平,装置艺术往往是很好的表现形式。而 在相对和平的近几十年里,也一直有艺术家在反思战争,以和平为主题创作艺术装置。 今天分享的这 10 个艺术装置,放下了讽刺、夸张的冲突性表现手法,它们温和而坚定地呼唤着和平。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公众号 一夜美学





 

01

基辅的水晶“哭墙”

Crystal Wall of Crying

 
 
 


1941 年,约 34000 名犹太人葬身于乌克兰基辅发生的娘子谷大屠杀。被鲜血染红的山地在战后成为了一片纪念园区,去年距离这场大屠杀过去整整 70 周年,园区内新增了一座娘子谷犹太教堂和一件来自艺术家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 Marina Abramovi? )的永久性艺术装置《Crystal Wall of Crying》


 
 


这是一堵长 40 米、高 3 米的黑色炭墙,镶嵌着 93 颗未经雕琢修饰的水晶石,等到夜晚,水晶石内部发出暖黄的光,给人冥想的氛围。水晶石高低错落分布,成年人和儿童都能找到对应自己的那块石头。


 
 
 
▲ 以色列总统在《Crystal Wall of Crying》前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把这堵墙形容为基辅的“哭墙”,她说“唯有在日常生活中被人们使用,这件作品才拥有生命”。借助晶石的力量,艺术家希望每个人都能站在这里反思战争,潜心冥想,在战争的巨大痛苦后获得一些治愈。



02

列侬与洋子的和平灯塔

再度点亮

Imagine Peace Tower

 

日本艺术家 小野洋子 这些年做过很多与和平相关的艺术装置,在冰岛Vieey岛上,就有一座 梦想和平塔(Imagine Peace Tower) ,在 2007 年 10 月 9 日,约翰·列侬第 67 个生日这天落成点亮。此后,每年到约翰·列侬生日,灯塔都会亮起,一直持续到他的遇难日 12 月 8 日。 今年 2 月 25 日,灯塔破例点亮,呼吁和平。  


 

 

梦想和平塔(Imagine Peace Tower)以约翰·列侬著名的歌曲《Imagine》命名,基座上还用 24 种语言刻着“IMAGINE PEACE”,周围埋着 50 万个来自全球的装着和平心愿的胶囊。每当灯塔点亮,都会有一柱直射天空的“和平之光”。


 
 


生前,约翰·列侬曾和小野洋子讨论过这个艺术想法,梦想和平塔是他的夙愿,和平更是他的夙愿,到什么时候,“和平”才能不只是“想象”?



03

花束般的祈愿

頭大仏と花

 
 
 


安藤忠雄曾在北海道札幌为一片墓地中的“头大佛”设计了一座薰衣草覆盖的墓地公园,在充满悲伤的地方建筑希望。最近, 世界知名的花卉艺术家东信康仁(Azuma Makoto)创作了新作品《頭大仏と花( Atamadaibutsu to Hana )》,将巨大的花束放到头大佛的怀抱里,许愿世界和平。


 
 
 


去年春天,东信康仁就冒着大雪在北海道创作了冰冻的花束装置。这一次他同样在雪中背着鲜花,如同朝圣一般,走过 40 米的廊道,来到头大佛脚下。


 
 
 


东信康仁将巨大的花卉装置供奉给佛像,整个装置高达 3.5 米,由 100 多种春季花卉组成,它们带着春天的信号,寄托着人类的希望,向神明祈祷和平。



04

手拥有如此多的力量

BUILDING BRIDGES

 
 


意大利艺术家 洛伦佐·奎因(Lorenzo Quinn) 的雕塑往往与“手”相关,这种创作在技术上富有挑战性,同时,他也认为“手拥有如此多的力量——爱、恨、创造、毁灭。”2019 年,参加第 58 届威尼斯双年展,洛伦佐·奎因就带来了双手合十的作品 《BUILDING BRIDGES》


 
 
 

? Dave Benett


六双 20 多米长的大手安装在威尼斯军械库入口附近的船坞两边,向对岸伸展,手指触碰或交织在一起。它们分别名为“友谊”、“信仰”、“帮助”、“爱”、“希望”和“智慧”,洛伦佐·奎因用这些手提醒全世界的人们放下差异,团结起来。这个位置曾经停泊过战船,更有和平意义。



05

最好的武器是坐下来交谈

The Best Weapon

 
 


曾获诺贝尔和平奖的南非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Nelson Mandela)有一句名言“ 最好的武器是坐下来交谈 (The Best Weapon is to sit down and talk)”,2019 年著名 建筑工作室 Sn?hetta 为诺贝尔和平中心设计了一件艺术装置《The Best Weapon》 ,就以这句名言命名。


 
 


《The Best Weapon》最初放置在纽约市联合国总部广场的入口处,与枪口打结的青铜雕塑《Non-Violence》并列在一起,后来则被转移到挪威奥斯陆的诺贝尔和平中心附近。


 
 


这是一件功能性的艺术装置,6.5 米长,微笑形状的弧形长凳只有一个支点与地面相接,不仅邀请人们坐下来,也自然而然地邀请人们相近而坐,坐在一起。它向过去的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致敬,让最柔和的力量成为最好的“武器”。



06

88万遇难者与88万朵罂粟花

Blood Swept Lands and Seas of Red

 
 
 


2014 年 8 月 4 日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100 周年的纪念日,从这天开始到 11 月 11 日(老兵纪念日),888246 朵陶瓷罂粟花将英国伦敦塔包围起来, 陶瓷艺术家 Paul Cummins 和舞台设计师 Tom Piper 共同创作了这件大型艺术装置《Blood Swept Lands and Seas of Red(血洗陆地与海洋的红色)》


 
 
 


888246 朵陶瓷罂粟花象征着 888246 名协约国遇难者,战后在一连串纪念事件的推动下,罂粟花拥有了“牺牲、缅怀与尊重”的花语。Tom Piper 说:“你可以想像它们是眼泪,或是流过的鲜血,甚至也可以是正在不断生长,想要越过围墙的罂粟花。”


 
 
 


展出期间,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将罂粟花“种植”到地面,最后一株的种植者是 13 岁的男孩 Harry Hayes,种植于最后一天。约 500 万各国游客参观了这场盛大的艺术,“每一朵花都代表着一个逝去的生命”,这是一场最好的悼念。



07

遇难者姓名组成的风琴声

Mirror Field

 
 
 


2020 年, 巴比亚尔大屠杀纪念中心在乌克兰基辅创作了视听装置《镜域(Mirror Field)》 ,为了纪念 1941 年巴比亚尔大屠杀中遇难的 3 万名犹太人。这些受难者几乎没有留下档案记录,但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应该被铭记。


 
 
 


根据设计师开发的算法,遇难者姓名中的希伯来语字母对应不同数字,形成不同音调,最后所有姓名组合成了一段音乐。在装置基座里,有一座由 24 根管组成的电声管风琴,循环演奏这首遇难者之声。


 
 
 


镜面之上的金属柱体也有特殊意义,它们是 10 个 6 米高的“生命之树”,树枝都被摧毁了,就像战争中的生命一样脆弱。柱体和镜面圆盘上分布了若干“弹孔”,与巴比亚尔大屠杀中使用的子弹口径一致。



08

教堂里放飞2500只和平鸽

Les Colombes

 
 


以白鸽为题制作的象征和平的艺术装置不占少数,2018 年 德国艺术家 Michael Pendry  就在英国索尔兹伯里大教堂的中庭悬挂了 2500 多只纸折的白鸽,这是他的作品 《Les Colombes(和平鸽)》


 
 


2500 只纸鸽具有雕塑感,身为多媒体艺术家的 Michael Pendry 为它们带来变幻的色彩和特制的音乐。


 
 


时至今日,“鸽子”已经完全成为了象征和平的一种符号,艺术家的这次创作试图把鸽子重新放归三维中,让虚无缥缈的精神符号能在空间中被人们沉浸式感知。



09

沙漠艺术节的三座巴士车站

PEACE IS THE ONLY SHELTER

 
 
 


2019 年的 Desert X 沙漠艺术节里展出过三座巴士车站,它们是 艺术家 Mary Kelly  的作品 《PEACE IS THE ONLY SHELTER(和平是唯一的庇护所)》


 

▲ 三把雨伞上印着三条口号:和平是唯一的庇护所;我们不想让世界处于战火中;结束军备竞赛,而不是终结人类

 


1961 年,名为“Women Strike for Peace(简称 WSP)”的女权主义团体成立,成员们为争取和平而罢工,反对核试验。从 1945 到 1992 年间,美国在西南部的沙漠里甚至进行过上千次核试验。


这次参加沙漠中的艺术节,Mary Kelly 重拾 WSP 的精神,以黄色的巴士车站为载体,将 WSP 的口号、加利福尼亚沙漠的军事扩张地图、世界末日时钟放到一起。在全球局势紧张的现在,急切呼唤和平。



10

行李箱带不走难民的人生

UNPACKED: Refugee Baggage

 
 
 
 


残酷的战争让国家公民成为失去家园的难民,他们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归属地,而曾经的家早已荒废无人问津。但在 叙利亚艺术家兼建筑师 Mohamad Hafez 和伊拉克作家兼演说家 Ahmed Badr  看来,难民过去的家就是他们来不及打包带走的人生。


《UNPACKED: Refugee Baggage》 这系列装置作品以模型复原了来自阿富汗、刚果、叙利亚、伊拉克、苏丹等国家的难民的家,它们遭受战争破坏,已成为废墟,但还残留着很多记忆片段。


 
 
 


这些模拟的“家”被放进真实的行李箱中,打开行李箱就是打开一段人生。每个装置都配有音频,当事人在其中缓缓讲述战争的经过与人生感怀。


 
 
 


两位创作者都曾是难民,他们把“难民”这个标签人性化,为社会边缘的庞大群体发声。创作者们如实呈现出事实,任凭“恐怖、痛苦和敬畏”的感受扑向每一个观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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