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中石油48元之颠 眼含热泪向山下俯瞰 看那高高耸立的井塔 看那黑色石油井喷的壮观 看那井架旁忙碌的股民 看那庄家骗钱后得意的笑颜 我站在中石油48元之颠 感叹那董事长要回报祖国股民的肺腑之言 虽说港股发行只有一元 那也是肥水没流外人田 因为大陆和香港的股民都是兄弟姐妹,血脉相连 我站在中石油48元只颠 回味着那铺天盖地各类媒体的宣传 那是世界最大市值的公司 亚洲企业最挣钱的公司
我站在中石油48元之颠
眼含热泪向山下俯瞰
看那高高耸立的井塔
看那黑色石油井喷的壮观
看那井架旁忙碌的股民
看那庄家骗钱后得意的笑颜
我站在中石油48元之颠
感叹那董事长要回报祖国股民的肺腑之言
虽说港股发行只有一元
那也是肥水没流外人田
因为大陆和香港的股民都是兄弟姐妹,血脉相连
我站在中石油48元只颠
回味着那铺天盖地各类媒体的宣传
那是世界最大市值的公司
亚洲企业最挣钱的公司
那是我们共和国的娇子
垄断着国民经济的命脉------不可再生的石油资源
我站在中石油48元之颠
看周围同命相连的伙伴
是他们以活命养家的血汗钱
铸就了世界市值最大的航空母舰
虽说无限风光在险峰
但谁也不愿一直在这里站岗值班
我站在中石油48元之颠
眼望天空发出最后的呐喊
什么时候让我回家
什么时候让我下山
我---要---回---家
我---要---下---山
2楼
祥林嫂炒中石油
我回到我的故乡鲁镇。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所以只得暂寓在鲁四老爷的宅子里。他是我的本家,比我长一辈,应该称之曰“四叔”,是鲁镇第一代股民。他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但也还末留子,一见面是寒暄,之后即大骂机构建老鼠仓。但我知道,这借题在骂我:因为我在上海证交所工作。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书房里。
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股友;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拜“股神”。这是鲁镇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日炒股的好运气。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的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有的还带着绞丝银镯子。煮熟之后,横七竖八的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股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竹。
本来想多住些日子,但是遇见祥林嫂的事,就使我不能安住。那是下午,我到镇的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来的。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月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会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丕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技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你是专业炒股的,又是交易所的人,见识得多。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 “中石油这支股票,究竟好不好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钉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
“也许好罢,——我想。”我于是吞吞吐虹的说。
“那么,也会涨停吗?”
“啊!涨停?”我很吃惊,只得支吾者,“涨停?——论理,就该也有。—— 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那么,现在被套的人,都能解套?”
“唉唉,解套不解套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 “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涨停,我也说不清。”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勿勿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
但是我总觉得不安,过了一夜,也仍然时时记忆起来,仿佛怀着什么不祥的豫感,在阴沉的雪天里,在无聊的书房里,这不安愈加强烈了。傍晚,我竟听到有些人聚在内室里谈话,仿佛议论什么事似的,但不一会,说话声也就止了,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刚才,四老爷和谁生气呢?”我问。
“还不是和样林嫂?”那短工简捷的说。
“祥林嫂?怎么了?”我又赶紧的问。
“老了。”
“死了?”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大约也变了色,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所以全不觉。我也就镇定了自己,接着问:
“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还不是炒股亏死的?”他淡然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出去了。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得沉寂。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莱油灯下,然而先前所见所闻的她的事迹的断片,至此也联成一片了。
祥林嫂不是鲁镇人,鲁四老爷炒股后发财了,就由吴妈介绍来做佣人。鲁四老爷看她伶俐,就借给一万元,让祥林嫂跟着炒股。先前,着实借鲁四老爷的光,小赚了一些私房钱。她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也渐渐红润起来。即使在“五卅”中,祥林嫂也没有什么大亏。鲁镇的打工妹们都说:祥林嫂是打工族的股神。鲁四老爷的好处倒让人淡忘了。
“……这实在是叫作‘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年纪青青,就会断送在中石油这支股票上?”
“我真傻,真的,”祥林嫂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牛市还没有结束,中石油是中国最好的公司;中石油上市的那天,我在集合竞价的时候就挂了单,48元的价格,全仓买进……” 她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中石油被套,她的境遇改变得非常大。主人们就觉得她手脚已没有先前一样灵活,记性也坏得多,死尸似的脸上又整日没有笑影,四婶的口气上,已颇有些不满了。
四叔家里最重大的事件是祭祀股神,祥林嫂先前最忙的时候也就是祭祀股神,这回她却清闲了。桌子放在堂,系上桌帏,她还记得照旧的去分配酒杯和筷子。
“祥林嫂,你放着罢!我来摆。”四婶慌忙的说。
她讪讪的缩了手,又去取烛台。
“祥林嫂,你放着罢!我来拿。”四婶又慌忙的说。
她转了几个圆圈,终于没有事情做,只得疑惑的走开。她在这一天可做的事是不过坐在灶下烧火。
“我真傻,真的,”她开首说。
“唉唉,我的中石油如果涨停,我就发财了……”
她未必知道她的悲哀经大家咀嚼赏鉴了许多天,早已成为渣滓,只值得烦厌和唾弃。
“唉唉,我真傻,”祥林嫂看了天空,叹息着,独语似的说。
“祥林嫂,你实在不合算。”吴妈诡秘的说。“你炒中石油被套,在那里还落下一个罪名,叫散户不理性,要进行风险教育呢。似乎中石油都是你们给炒高了。听说要追究你们‘操纵股市罪’,最少要到牢里呆上三年五载的。我想,这真是……”
祥林嫂脸上就显出恐怖的神色来,这是她未曾知道的。
……
我给那些因为在近旁而极响的竹声惊醒,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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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套牢三宝
爸爸
哎!
中国石油今天又跌了吗?
是啊!
咱家的钱到底去哪里啦?
套啦!
我怎么割也割不了它?
套的牢啊!
石油神话油服就是阴跌的一家!
妈妈
哎!
中国石油跌了什么时候涨呀?
等上帝来了!
咱家的钱还能拿回来吗?
等下辈子吧!
中国石油能跌倒零吗?
她会破产的!
我们三个被套就是破产的一家!
宝贝
啊?
美股像太阳照著A股!
那港股呢?
港股像绿叶托著A股!
中国石油呢?
中国石油像龟孙子正在发芽!
石油神话油服就是套牢全国人民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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