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设计英才网：2002年采访你时，你说解读摩天高楼的时候，并不该追求有多高，而是看它有多少内涵和活力。当时CCTV大楼还刚刚开始建造，现在它已经落成了，你作为它的设计师能够告诉我们，这幢建筑给了我们什么？ 雷姆 · 库哈斯：我喜欢 CCTV 大楼，也许就是它特别不稳定的身份和形象，不管从城市的哪个角度看，它都是一个新的与众不同的建筑。在一个一切都是被规范好了的城市里，它会显得特别不同；在另外一个层面上的重要性，现在仍有待于进一步的实现，那就是功能和项目的调配到底是能完整地实现，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建筑而已。说到底是两个问题，一个就是虽然是新的建筑，但是里面还是老一套的功能；另外一个是建筑能真正影响人们的生活，并引起一些积极的变化。
一览设计英才网：2002年采访你时，你说解读摩天高楼的时候，并不该追求有多高，而是看它有多少内涵和活力。当时CCTV大楼还刚刚开始建造，现在它已经落成了，你作为它的设计师能够告诉我们，这幢建筑给了我们什么？
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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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哈斯：我喜欢
CCTV
大楼，也许就是它特别不稳定的身份和形象，不管从城市的哪个角度看，它都是一个新的与众不同的建筑。在一个一切都是被规范好了的城市里，它会显得特别不同；在另外一个层面上的重要性，现在仍有待于进一步的实现，那就是功能和项目的调配到底是能完整地实现，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建筑而已。说到底是两个问题，一个就是虽然是新的建筑，但是里面还是老一套的功能；另外一个是建筑能真正影响人们的生活，并引起一些积极的变化。
一览设计英才网：这幢建筑一开始就充满了争议，对它社会性的关注可能大于对建筑功能的关注，这是否出乎你的意料？就是对它建筑之外的很多争议：请外国人来设计；它的外形；破坏了北京的文脉和景观等等。
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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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哈斯：从最后一个问题开始，基地上原来是工厂，我们不认为有什么城市的语境。我们很幸运，我们不需要把胡同拆掉；从外国人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确实是有很小的一个窗口打开了，让我们来做，很小的一个机会，我很清楚以后不会再有了；关于建筑形状的争议，我非常失望。我难以相信，人们会认为这建筑是跟那个玩笑有关系，尤其是当建筑已经完成了，显然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笑话。
一览设计英才网：但是你怎么解释这些图出现在书里呢？把那些色情画放入书里，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同意这种嘲讽？
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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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哈斯：首先在欧洲，艺术家创造产品的状况跟中国完全不一样，就是基本上没有删除、编辑这样的环节，其实我以前做过的书，每张图都经过特别严格的控制，都是我自己来做。但是这本书实际上跟以前的书相反，一帮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做，也许他们体现了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但是在欧洲的文化语境里面，这是很通常一种现象。那本书里的那些图实际上是没被采纳的封面。
一览设计英才网：但是中国人还是觉得自己受了伤害，或者是被愚弄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能够向中国公众和媒体做一个澄清吗？
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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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哈斯：中国人应该看实际采纳的封面。在真正的封面上，
CCTV
在中间，代表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周围围绕着布什、萨达姆等各国政要的形象，而且在书里面，
CCTV
也是大量的正面的形象。我不想讲太多了，这事现在基本上平静下来了。
一览设计英才网：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其实你本人是一个非常诚恳、非常温柔的人，但是媒体和公众一直把你当成一个特别尖锐、惯于冷嘲热讽的人，你怎么解释这种反差？
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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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哈斯：也许跟复杂性有关系。现在是非常复杂的一个时代，对一个建筑师来说，到各种不同文化状况的地方工作特别困难，需要非常深入地介入和参与。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种感观，很多人甚至说我像马基雅维里，我认为我完全不是那样一个人。我喜欢温柔这个词！其实
CCTV
大楼是一个温柔的建筑。
一览设计英才网：事实上你对中国充满了好感，在西方经常说中国的好话，你最近对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的抨击也更为强烈。你如此热爱中国，最不理解你的反而是中国的公众。
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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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哈斯：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状况，我们经常受西方批评，因为我们为中国工作，现在又受中国批评，这是很痛苦的一个状况，我希望这种情况会慢慢改变。首先我觉得比较滑稽的就是，建筑师要做建筑的话，不得不专注于理想化的方面，我很难想象，一个建筑师，叫他做一个现实主义的建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其次在建筑之外，我非常完整地看到了中国的现实，我也知道这些问题，这种抗争、这种痛苦和矛盾。但是我觉得中国吸引我的就是它生机勃勃的内在生活，有很多矛盾，但这些矛盾至少可以抗拒巨大的均质性。
我有个朋友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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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纳德（
Mark Leonard
），在西方出了一本书《中国在想什么》（
What Does China Think?
），我觉得很好的书，暴露了中国的内在矛盾。我提起它的原因在于，我觉得这本书接近我的途径去了解中国的独特性和矛盾。
备注：12
月
21
日凌晨，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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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哈斯和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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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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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李斯特从伦敦飞抵香港。一到下榻的港丽酒店，他们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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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要了一个看得见维多利亚港的小会议室，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关于建筑形状的争议，我非常失望。我难以相信，人们会认为这建筑是跟那个玩笑有关系，尤其是当建筑已经完成了，显然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笑话。——
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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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哈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