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很穷。几十平米的草房里,只有一张小木床和一个亲戚赠与的皮沙发。白天,沙发是我的摇篮。父母在务工之前,把我放在沙发上,用板凳围了个严实,再拿些瓶瓶罐罐给我当玩具,然后才能放心地外出。这土得不能再土的东西,在我眼里却充满了神奇。我把玩物排好队,用手敲击,用筷子磕碰,天籁之音潺潺而出,激荡我的魂灵。这在大人们看来纯粹是噪音,对我来说,则是一个个跳跃的音符。玩腻了,再把它们颠来倒去,重新弹奏。不小心敲碎,一阵撕心裂肺声响起,我惊得大哭。待我平息下来,玻璃碎片中闪烁着正午的日光,一片一世界,迷醉着我的双眸。
白天,沙发是我的摇篮。父母在务工之前,把我放在沙发上,用板凳围了个严实,再拿些瓶瓶罐罐给我当玩具,然后才能放心地外出。这土得不能再土的东西,在我眼里却充满了神奇。我把玩物排好队,用手敲击,用筷子磕碰,天籁之音潺潺而出,激荡我的魂灵。这在大人们看来纯粹是噪音,对我来说,则是一个个跳跃的音符。玩腻了,再把它们颠来倒去,重新弹奏。不小心敲碎,一阵撕心裂肺声响起,我惊得大哭。待我平息下来,玻璃碎片中闪烁着正午的日光,一片一世界,迷醉着我的双眸。
父母归来,看我坐在玻璃碎片中,心疼地要命。父亲把我高高地抱起,母亲脱下我的衣服,用力地抖了抖,又用敏锐的目光检查我的身体,生怕我被碎玻璃划伤。
夜晚,沙发是我的梦床。睡在沙发上,一个翻身就能滚到地面。为了安全起见,父母把沙发移至床边,有了这个坚实的护栏,我倒也睡得安然无恙。父母总在我熟睡之后,才放心地睡下。有时,我在梦呓中惊醒,母亲就会偎依在我的身边,用手抚摸着我的后背,口中喃喃道,“小乖乖,睡吧,睡吧,有妈在呢。”在母亲的安慰声中,我很快地睡着了。
这样的生生活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我的家境略有好转。沙发作为摇篮,装下了我的童年;作为梦床,沙发曾给了我童年的许多梦幻。
现在,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偶尔也会把孩子放在沙发上睡觉。看她睡得香甜,我的心也就多了几分快慰。沙发上的童年,总有说不完道不清的故事,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美丽的所在。它不单单是一个摆设,更重要的是带给了我们温馨和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