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是台湾人的台湾,无论如何,台湾要复归台湾人的台湾而后已。」这段话在大中国沙文主义盛行的今天,会被中国大多数人视为大逆不道的「台独」主张。但说出这段话的「台独先行者」,却因热爱中国而不被台湾自老蒋以来的当道者所喜。他就是在1927年在广州中山大学就读的台湾留学生张深切。(当时国共还在蜜月期)清朝统治台湾的两百多年间,有纪录的变乱65件,其中标榜「反清复明」的有11件。此外在变乱中自称为「王」或类似称号者,以及4件建立新年号的加起来则另有11件。分别是:1721年的朱一贵,1732年的吴福生,1786年到1788年的林爽文、庄大田,1795年的陈光爱,1804年到1809年的蔡牵,1832年的张丙,1851年的洪纪,1852年的罗阿沙,1853年的林恭,同年的曾鸡角,以及1862年到1864年的戴万生等事件。
「台湾,是台湾人的台湾,无论如何,台湾要复归台湾人的台湾而后已。」
这段话在大中国沙文主义盛行的今天,会被中国大多数人视为大逆不道的「台独」主张。但说出这段话的「台独先行者」,却因热爱中国而不被台湾自老蒋以来的当道者所喜。他就是在1927年在广州中山大学就读的台湾留学生张深切。(当时国共还在蜜月期)
清朝统治台湾的两百多年间,有纪录的变乱65件,其中标榜「反清复明」的有11件。此外在变乱中自称为「王」或类似称号者,以及4件建立新年号的加起来则另有11件。分别是:1721年的朱一贵,1732年的吴福生,1786年到1788年的林爽文、庄大田,1795年的陈光爱,1804年到1809年的蔡牵,1832年的张丙,1851年的洪纪,1852年的罗阿沙,1853年的林恭,同年的曾鸡角,以及1862年到1864年的戴万生等事件。
其中尤其重要是朱一贵变乱时,曾把清朝官吏从台湾全部逐出,他自称「中兴王」,(台湾民间称他作「鸭母王」,因为他能指挥鸭群)并维持了二个月短命的独立王朝。但这些以建立有别于中国政权为目标的十一件变乱,发动者与跟随者都缺乏现代国家的意识,实在很难称得上是「建国运动」。真正有意识的「台独」诉求,开始1927张深切在中国对日本殖民者提出,同时也是国共两党共同支持的「台独」运动。
2楼
张深切,1904年出生于台湾中部的南投。五岁时祖母过世,家贫无以为丧,生父就将他过继给在经营樟脑馆的姑表兄弟张玉书。张玉书是土著地主资产阶级,也是知名的诗人,收养这儿子后,多年不孕妻子也开始有喜,而张深切自幼聪明过人,深得养父喜爱。
七岁时,养父依传统送他入书房,接受中国传统教育,直到十岁时才把他送到「公学校」。当时日本殖民政府在台湾采取的初等教育是双轨制。也就是学校分为只收台湾人(汉人)之公学校与只收日本人的小学校。直到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为了收揽台湾民心,才发布「国民学校令」,小学校与公学校合并改称为「国民学校」。(战后国民政府沿用至今)
张深切小学五年级时,殖民政府为了推动「内台一体」,禁止学生在校内说福佬语。张深切功课好,只用标准的日语,却因同学诬告而被罚打扫教室。他在打扫时忽然童性大发说:「鸟有鸟语,猴有猴话,为何我们不如动物,说自己的话还要受罚?」竟煽动同学「罢工」。
班长将他这段话报告导师国吉,国吉先是一阵毒打,接着又解送他到校长明石那里,把他毒打到昏倒,他的养父也被叫到学校来训了一顿,然后被退学了事。这时的张深切,是一个比父亲还激烈的「小小民族主义者」。
失学后的张深切在家无所是事,恰巧雾峰世家的三少爷林献堂,放暑假回台湾到张家拜访,见他聪明伶俐,就向他养父建议让他去日本求学。其实在台湾即使小学毕业,日台之间的教育依旧有别,以台湾人为对象的中学为数不多。当时的台湾人有产阶级望子成龙之风气极盛,因为听到「在内地之母国人对远来之人非常厚遇」的风声,所以纷纷将子弟送往日本留学。
1917年8月,张玉书听从好友林献堂的建议,让他负笈日本东京。他被编入传通院砾川小学校,并且寄寓于砾川小学校教务主任长盐的家。入学砾川小学校后的张深切,在亲切的老师和同学们的围绕之下,不到半年之间,不要说外观,连精神上都变成了道地的日本人。晚年的他自己也承认:
「自民国六年至八年(1917-1919)之间,我不但在形式上做过日本人,就是在精神上,也确实忘掉了我是个黄帝的子孙。我觉悟我应该做日本国民、说日本话、读日本书、学习日本人的民情风俗习惯,除此以外,不能有别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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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初到日本的张深切,惊讶的发现日本竟与他在台湾想象的完全不同。以前在台湾时,日本人是殖民者,处处高人一等。他也以为每个日本人都有学问,只有管人,不受人管。不料到了日本后他才发现,日本不但有农民、还有穷人,甚至连日语说得都没有他标准。
当时能来日本的台湾留学生,大多出身资产阶级,而且生于日本占领台湾后,所以都能使用流利的日语,成绩也都不错,日本人对他们比对自己同胞还欢迎。照顾张深切的河本老师,
热心的教导他剑道,还讲日本名将「武士道」的故事给他听。于是他立志锻炼好身体,作一个顶天立地的「皇民」。他在学校中又交了两个要好的日本同学,称为「三剑客」。
那时的张深切,是发自心底的喜欢日本这个国家。这里比起台湾,没有同学的嫉妒、没有粗鄙的坏话、没有偏心的老师、更没有一些让他难堪的同胞。他真恨不得改个日本姓,免得让人看出他是汉人。他用心研习日本的国技-剑道,然而却也因此发生了另一个戏剧性的转折。
有一天下课时间,别年级的老师要他作对手练习,不料他的技术较高,那老师赢不了他,老羞成怒的竟不顾规则,用竹剑把他打得遍体麟伤,这已不是击剑,而是打架了。他的老师立刻赶来喝止说:「他是台湾来的,我们应该好好照顾他。」但那打人的老师以为剑道是日本的国技,而他竟被殖民地的小学生打败,更加愤怒的在师生面前骂他「清国奴」。
两个日本老师为了他,差点大打出手。幸好他的老师顾及学生在旁边围观,拉着那个打人的老师回办公室。受了伤的张深切收拾道具、黯然离去,日本同学都安慰他。但他也因此明白,打他的老师骂他是「支那人」,保护他的老师说他是「台湾人」,可以证明无论他表现怎样优秀,身边的人对他多友善,他终究不可能是「日本人」。
1918年夏天,期望撤废「六三法」的台湾留学生组织了启发会,推举林献堂为会长。1919九年韩国发生三一独立运动,中国则发生五四运动,对东京的台湾留学生有极大刺激和影响。当时张深切在读「东洋史」这门课时,他回忆当时的情况说:「我读了祖国的历史,好象见着了未曾见面的亲生父母,血液为之沸腾,漠然的民族意识,变为鲜明的民族思想。」
1920年,张深切由日本人家庭迁移到高砂寮,高砂寮位于东京小石川区的茗荷谷,是台湾总督府于1912年为台湾留学生盖建的宿舍,也是台湾留学生时常聚集的地方。在这里张深切认识了学生运动中的活跃型人物蔡惠如。蔡惠如主张汉民族主义,时常规劝留学生学北京话、使用中国年号、将中国称为「祖国」。张深切在他的影响下,开始认定中国才是「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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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1922年,张深切转学至青山学院中等部。台湾议会设置请愿运动如火如炽的展开,推进文化 启蒙的台湾文化协会也于一年前成立。两项活动除了提高台湾青年关心民族与社会问题外,更带动去中国大陆留学的热潮。1920年赴中国的台湾留学生只有90名,但到1923年则激增为273名。台湾总督府警务局分析:文化协会与议会设置请愿运动,是让留学生弥漫着台湾脱离日本统治的原因。
1923年年底,张深切怀着对祖国(中国)的憧憬,由台湾前赴上海。张深切对初抵上海一事,他说:「初踏着祖国的大地,觉得异常温暖,满腔的热血沸腾了。」当时上海有许多台湾青年,其中最为活跃者有蔡惠如、谢廉清、彭华英、蔡孝干、许乃昌等十余人。在当年10月12日,创立「上海台湾青年会」,高唱「台湾独立」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会员人数不久后就达五十名。
1924年3月,寄寓在中国共产主义者罗豁家的彭华英等人,与朝鲜人吕运亨、许乃昌等人,创立共产主义系统的「平社」。另一方面,活动一段时期后陷于停滞的「上海台湾青年会」,自1924年5月起以蔡孝干为中心开始重建。同年五月,联合创立了揭橥「台湾民族」独立自治的「台湾自治协会」。
张深切是「台湾自治协会」创始者之一,重要干部还有蔡孝干、林维金、洪缉洽、谢雪红等人。6月17日是台湾「始政」纪念日,张深切和上述同志在上海务本英文专科学校举办演讲,批判台湾总督府。同年六月,「台湾自治协会」、「上海台湾青年会」及朝鲜临时政府人员约一三○名,聚集举行「台韩同志会」成立仪式,高喊「台韩民族」的自决。当时在上海的台湾人组织相当激进,无论是那一个组织,全都反对台湾议会设置请愿的消极运动,主张台湾独立与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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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1924年10月,张深切回台从事演剧活动,1926年再赴上海。此时的张深切以经商为目的,曾往来南京、苏州等地,但不久即血本无归,身无分文,决定前往广州、投身革命。当时的广州是中国国民党的根源地,又逢第一次国共合作。当时聚集于广州的台湾青年只有40人,大部份就读于黄埔军校或中山大学。
张深切在中山大学就读时,与张月澄、郭德钦等人,组织「广东台湾学生联合会」。但不久后内部日趋复杂,且发生主导权之争,因而张深切提案,于1927年3月27日改组为「广东台湾革命青年团」。批判台湾议会设置请愿活动太消极,也排斥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任何妥协,逐渐显露台湾独立之主张倾向,其后更揭起了台湾独立革命运动之旗帜。
1927年4月,张深切返台筹措资金时,适逢台中一中发生学生运动,受学生之邀,担任罢课作战委员会总指挥,领导学生罢课,被日本当局以煽动罢课嫌疑逮捕。同一时间在大陆,老蒋也在发动「清党」,青年团于六月间被认定为「左翼团体」而被命令解散。而日本官宪也派特务到广州配合「清党」,于台湾、上海、厦门等地,大肆检举四散的青年团成员。
这时张深切因台中一中学生运动事件而遭逮捕,8月时总督府得到老蒋提供的名单,趁学生暑假返台省亲,逮捕「青年团」相关人员,被捕者有32名,后来遭起诉者有11名,张深切也包括在内。
张深切是坚定的汉民族主义者,主张「独立」只为脱离日本统治,所以青年团里左右杂陈。虽然后来的台共组织的首脑,都是当时青年团成员;但张深切既反对软弱的右翼请愿活动,也反对暴力的左倾路线。然而当时老蒋的「清党」手段极残酷,只要被认定是「左翼团体」成员,不论个人主张如何,都被军警特务屠杀,甚至交由黑社会组织(如上海杜月升)执行。
幸好当时张深切人在台湾,被捕后总督府希望比照「罗福星」与「西来庵」事件,以「治匪法」判处这第一个主张台独者极刑。因为过去台湾人反对日本殖民统治,采取的都是土匪式的武力革命,没有带着现代政治思想性的知识分子参与,总督府能轻易就将反对者定为「土匪」,一般台湾人民为了安居乐业,也支持「治安优先」。所以总督府对这个案子极为重视,希望「杀鸡儆猴」,阻止知识分子加入「汉民族主义」的组织。
但台湾当时虽在日本殖民统治下,却已经有了现代化国家的雏形,司法却与行政不相隶属。该案并无人被处以死刑。张深切在1928年2月21日,只被以触犯「治安维持法」罪名起诉。12月4日于一审被判三年徒刑,隔年4月15日二审被改判为二年,该案无人被判死刑。
系狱期间,他被当局要求签下「转向声明」(悔过书),但他断然拒绝。然而,他为何会在中国而主张台湾独立呢?他晚年时说:「因为当时的革命同志,目睹祖国的革命尚未成功,梦也做不到中国会战胜日本而收复台湾。所以一般的革命同志提出这句口号的目的,第一是要顺应民族自决的时潮,希求全世界的同情;第二是表示台湾人绝对不服从日本的统治,无论如何绝对要争取到台湾复归于台湾人的台湾而后已。」意即因为台湾「回归祖国」是绝无希望的事情,因而退而求其次地主张台湾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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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1930年8月张深切出狱后,创立了「台湾演剧研究会」。11月,他在台中乐舞台上演出自己编写剧本的《暗地》和《接木花》。张深切会放弃政治性的台独运动,专心从事文化启蒙活动,与他在流亡厦门时的一段经历有关。
有一天深夜,客居的张深切听到一声惨叫,天一微亮,他出门不远就发现路上倒卧着一句尸体,头部浸在后脑破裂流出的血泊里,边上还有一颗沾了血的石头。他发现是凶杀案,立刻跑去报警。岂料警察听了他的报告,眉头深锁,不肯立刻前往;可是又惧怕张深切是「日本国民」,也不能「谁喊冤,先来三皮鞭」。
张深切看出警察在推托,于是招来了一台黄包车,请警察动身。警察无奈,只好搭车到了现场。可是警察只问张深切有没有看到凶手?他回答没有,警察就想离开;他拉住警察,要他调查死者是谁?住哪里?有什么亲人?死因为何?警察只是反驳,死者又不会说话,我去问谁?
这时围观的邻居纷纷劝张深切少管闲事,免得被栽诬成凶手。他迫于无奈,只得出钱请黄包车再将这位警察送回警局。到了晚上,警局又派人到当地募捐,把尸体草草埋葬,一件凶杀案就这样结案了。假如张深切不是「日本国民」,只怕还难以脱身。
这段「中国报案记」,让张深切恍然大悟。他知道了真正的日本,不是他在台湾时所想象的那个殖民母国;真正的中国,也不是他在台湾时所想象的那个祖国。台湾在日本统治下,汉人虽然受到歧视,但日本终究已经是个文明国家,司法可以保护人民。即使是他这样一个「叛国者」,只要没有武力行为,生命还是受到保障。
然而同一时期的中国,却依旧停留在中世纪的野蛮国度,人民的生命贱如蝼蚁、短似蜉蚰。张深切明白了革命奋斗却救不了中国,中国的问题根本不出在主权,而在人权。人人都不知自己的生命价值何在?又怎能尊重别人的生命价值?于是张深切开始将生命投注于文学与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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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1920年代后半,台湾的共产主义运动急速高涨,1927年,「台湾文化协会」也转向共产主义,被「台湾文化协会」逐出的民族主义左派与右派人士,另外组织「台湾民众党」。1928年「台湾共产党」成立,翌年,「台湾民众党」内部之稳健派,重新组织了「台湾地方自治联盟」。
但在总督府的镇压下,台湾文化协会和台湾共产党,都陷于溃灭状态,台湾民众党也于1931年2月被禁止结社。到九一八事变爆发时,台湾政治与社会运动完全溃灭了。
但是,从「九一八事变」至「七七事变」数年间,郄是台湾人文学成果极为丰硕的时期。在「日本无产阶级作家同盟」(NAPF)的影响之下,台湾人与日本人于1931年合作组织「台湾文艺作家协会」,并且创刊机关杂志《台湾文学》。之后各种文艺团体相继在日本与台湾成立。1934年时,全岛性组织的「台湾文艺联盟」于台中成立,同时创刊机关杂志《台湾文艺》,由张深切出任委员长。
从台湾文艺联盟的名单来看,当时杰出的台湾作家,无分立场,几乎全都聚集在这个统一阵线下,张深切的人格魅力也在此得到证实。然而,「统一」的寿命却不长。张深切与持左派立场的杨逵,在意识形态南辕北辙,「台湾文艺联盟」还是在1936年分裂。
《台湾文艺》创刊后,杨逵成为日文部门之编辑。张深切是民族主义者,认为台湾社会的不公平,全都起因于日本帝国主义的压迫。此外他主张的是,所有的作家必须站在同一联合阵线上。但杨逵是社会主义者,他看到的是台湾社会内部之结构性矛盾,阶级压迫远在民族压迫之上。因此,他主张必须支持农工运动,文学作品则必须以无产阶级为立足点。
杨逵退出「台湾文艺联盟」后,创刊《台湾新文学》。以杨逵、赖和、赖明弘为首的许多左派有力文学者退出后,「台湾文艺联盟」逐渐弱化,《台湾文艺》于1936年八月停止发行,联盟本身之活动也趋于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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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1937年中日爆发全面战争,张深切在台湾的一切行动都被特务监视。他即使放弃政治活动多年,仍然无法逃脱当局的纠缠。加上总督府对台湾的文化活动取缔更严,汉文出版被品被禁止,他只好离开台湾,前往「沦陷区」的华北。由于当时台湾人拥有日本国籍,「汉族日本人」被日本军方视为「中日桥梁」,在谋职上相当容易。1938年3月,抵达北京后的张深切,很快就担任北京国立艺术专科学校教授兼训育主任。
张深切在北京除教书外,对文学仍不放弃,创办了《中国文艺》。这本杂志虽然是由日本军方出资,担任主编和发行人的郄是张深切。他提出四个条件:(1)编辑方针和内容不受任何干涉。(2)杂志里绝对不刊登任何宣传标语。(3)保持纯文艺杂志的形态,不作主义思想的宣传。(4)不加入其它新闻杂志社所结成的团体做政治活动。
这四个条件,获得日方军方全部允诺。《中国文艺》刊登散文、随笔、小说、诗以及有关中国戏曲、绘画文章,是一综合性文艺杂志,完全没有任何政治色彩。周作人和张我军每期都发表文章于《中国文艺》。如同张深切在创刊号「编后记」中所说:「吾人不怕国家的变革,只怕人心的死灭,苟人心不死,何愁国家的命脉会至于危险,民族会至于沦亡?」
1940年,张深切因北京出版界内部中伤,以及占领军当局怀疑之对象,被贴上「反日」卷标。八月《中国文艺》二卷六期出版后,他被强迫辞职,《中国文艺》交给日本中央公论社接收。1945年4月,张深切被密告为抗日分子,遭日军一四二○部队三谷支队逮补,险遭不测,幸得天津特高机关长浦野受一郎中佐协助而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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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1945年8月,日本战败;张深切隔年返回台湾。洪炎秋出任台中师范校长,请他去担任教务主任。战前,张深切即活跃于中部地区,战后,重返台中后,除担任教职外,同样也活跃于文化界,从事文笔活动,当时中部的大报《和平日报》即偶有其评论与追忆文章注销。
1947年,228事件爆发,不堪国民政府迫害台湾人民起而反抗。张深切台湾人担心伤及无辜,将校内外省老师集中保护。但国军一上岸后,他立刻逃亡隐匿于南投中寮山。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的义行,但他在中国实际生活过,知道老蒋军队的野蛮。有趣的是,只要有在中国生活过的台湾人,无论左右,都是先逃再说。
然而大多没有中国经验的台湾知识分子,以为祖国的军队总不至于比异族的还残暴吧?结果国军一登陆后,立刻针对全岛知识分子作了大屠杀,受害的名人包括:台湾第一位哲学博士,台大文学院代理院长林茂生、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经济归来的台湾金融家陈炘、省参议员王添灯、制宪国大代表林连宗、省教育处副处长宋斐如、高等法院推事吴鸿麒、曾任新竹地检处检察官的建中教员王育霖、台北律师公会会长李瑞汉及其律师胞弟李瑞峰、医学博士施江南、台湾新生报总经理阮朝日台湾新生报日文版编辑吴金炼、专卖局烟草课长林旭屏、淡水中学校长陈能通、台北市参议员黄朝生、徐春卿、李仁贵、陈屋、基隆市参议会议长杨元丁、省立宜兰医院院长郭章垣、制宪国大代表,花连县参议会议长张七郎及其两名医师儿子张宗仁、张果仁、著名画家陈澄波、嘉义市参议员潘木枝、卢炳钦、三青团嘉义分团主任陈复志、台南县商会理事长,县参议员黄妈典、台南市的著名律师汤德章、冈山教会牧师萧朝金、屏东市参议会副议长叶秋木等。
这些不胜枚举,台湾各地的社会菁英,绝大部分都未涉及暴动,但却无故遇害,国军既是前来「平乱」的,为何却连没有「乱」的人也要「平」?显然他们不是被误杀的,因为不可能在几乎相同的时间里,有那么多社会菁英人士会如此「巧合」被误杀,那是老蒋安排下有计划的谋杀。经过这场知识分子大屠杀,台湾人从政的机会更少了。
结束多年的逃亡生活后,复出的张深切从此对于公职不再感兴趣,更加绝对的脱离政治活动,沉溺于中国古代哲学世界与文艺创作。晚年,他在台中市开设一家纯吃茶的「古典」咖啡沙龙。1965年11月8日,在郁郁寡欢里死于肺癌,享年62岁。
「台湾,是台湾人的台湾,无论如何,台湾要复归台湾人的台湾而后已。」一生徘徊在母国与祖国之间的张深切,他是第一个主张台独来对抗日本的政治家,也是唯一同时参与30年代中国文学与台湾文学的作家,然而他最终不但放弃政治、也放弃文学。在一个没有人权的国家里,又何必空谈主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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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张深切年表
1904 01 岁 8 月 19 日生于南投厅南投堡三块厝庄(草屯)。
1908 05 岁 过继给张玉书为养子。
1910 07 岁 启蒙于洪月樵。
1913 10 岁 进草鞋墩公学校。
1917 14 岁 随林献堂赴日,转读传通院砾川小学校。
1919 16 岁 升入丰山中学。
1920 17岁 转学东京府立化学工业学校;寄宿高砂寮,与彭华英、范本梁、林呈禄等来往,奠下投身政治社会运动基础。
1922 19 岁 去年一度返台;重回日本,插班青山学院中学部三年级。
1923 20 岁 赴中国上海,寄居台湾青年会馆。
1924 21 岁 就读上海商务印书馆附设国语师范学校。参加台湾自治协会。10 月,与洪元煌、李春哮等筹组草屯炎峰青年会。
1925 22 岁 炎峰青年会演剧团成立,公演的剧本、导演多由其负责。11 月,发表处女作日文小说《总减》。
1926 23 岁 上海经商失败,转往广州,积极投入政治运动。担任广东台湾学生联合员会委员。
1927 24 岁 考入中山大学法科政治系。担任广东台湾革命青年团宣传部长。5 月返台,因涉嫌鼓动台中一中罢课事件被捕,后无罪开释。因「广东事件」再度系狱。
1928 25 岁 「广东事件」判决,被惩役 3 年。
1929 26 岁 4 月,「广东事件」控诉审改判 2 年。
1930 27 岁 8 月,与何集璧寄发起「台湾演剧研究会」发会式。
1934 31 岁 担任《台中新报》记者及编辑。5 月 6 日,台湾文艺联盟成立,担任委员长。主编《台湾文艺》。
1935 32 岁 《台湾文艺》停刊,台湾文艺联盟式微。。
1938 35 岁 定居北平,担任北京艺术专科学校训育主任兼教授。
1939 36 岁 担任《中国文艺》主编及发行人。担任台人旅平同乡会会长。
1942 40 岁 弃笔从商。
1945 42 岁 协助滞留北京的台籍日本军返台。
1946 43 岁 携眷返台,担任台中师范教务主任。
1947 44 岁 因二二八事件逃亡,避居山中期间完成《我与我的思想》《在广东发动的台湾革命运动史略》等著作。
1948 45 岁 《我与我的思想》、《狱中记》、《台湾独立革命运动史略》由台中中央书局出版。
1951 48 岁 发表《雾社樱花遍地红》于《旁观》杂志。
1954 51 岁 《孔子哲学评论》出版,即遭查禁。
1957 54 岁 自编自导电影「邱罔舍」。
1961 58 岁 在台中市先后开设圣林咖啡厅、古典咖啡厅。《遍地红》、《里程碑》4 册出版。
1965 62 岁 《我与我的思想》增订再版。11 月8 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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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怎么没什么名望啊?
是不是封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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