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她是在1999年10月10日,送给我这只戒指。那天,是我的生日。 这只戒指分成两个,一个亮银,一个雾面。两个各成锯齿状,却可以紧密的合在一起。 套在左手中指,不大不小刚刚好。我还记得生日的前几天,她抓着我的手仔细端详。我后来才知道是为了这只戒指。那时候的感动,到现在还烙在脑里。 她曾说过,亮面是我,总是光彩夺目,吸引众人目光。而她是雾面,存在只为了衬托我的风采。但是却仍可以紧紧的密合在一起,就像这只戒指。
这只戒指分成两个,一个亮银,一个雾面。两个各成锯齿状,却可以紧密的合在一起。
套在左手中指,不大不小刚刚好。我还记得生日的前几天,她抓着我的手仔细端详。我后来才知道是为了这只戒指。那时候的感动,到现在还烙在脑里。
她曾说过,亮面是我,总是光彩夺目,吸引众人目光。而她是雾面,存在只为了衬托我的风采。但是却仍可以紧紧的密合在一起,就像这只戒指。
这只戒指我每天戴着,每天。
有时候她会突然抓住我的左手,看到戒指还戴着,她才会满意地笑笑。我故意问她,干嘛?她总是说没事没事,却藏不住眼底的高兴。
我知道她在乎。其实没多久后,我们就分手了。而我仍戴着这只戒指,不曾摘下。
是依恋?是怀念?我没有仔细想过。或许只是单纯觉得,这戒指很好看,所以才戴着。也或许,只是因为懒得摘下,所以才戴着。总之,我没想过这些,只是戴着。
这只戒指,又陪我经历了一段感情历练,那时候的女朋友总说,这只戒指很适合我。素面的外表,却藏着花俏。就像我,斯文的外表,却藏着点坏。
天天戴着,戒指随着时间,慢慢失去原有的光泽,甚至有几个清晰可见的刮痕,戴在手上也不再有原先的耀眼。
很快的,跟她的感情也告一段落。她说,我还想着的,是另一个女孩,是那一个送我戒指的女孩。
我并没有挽留,也没有可惜,我对这只戒指,只是一种习惯,如此而已。而她竟然跟一只戒指吃醋。真是可笑。
直到后来,这戒指搞丢了,在北京街头。我还记得是2000年8月,因为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对这只戒指,不只是习惯。
中指上留着一圈白色的痕迹,模模糊糊却清清楚楚。我的右手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摸着那白色的痕迹,那原本戴着戒指的地方。
从那之后,我的左手中指整天不对劲,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急着想要找回来。好像是戒指的重量,是戒指的触感,总之,就是不对。
又去买了另一个戒指戴上,那新的戒指长什么样,我也忘了。重量不对,触感不对。感觉就是不对。很快被我束之高阁。
回上海后,我发疯似的在各个地方寻找同样的戒指。所有的闹区,有卖戒指的店我都绕过了。找不到同样的,亮银和雾面,成锯齿状密合的戒指。
还是在北京,晚上在闹区的商厦,终于让我找到一只一模一样的。我惊讶地大叫,也不在乎多少钱,把这只戒指买下来。
店员小姐还说,这只戒指是蛮老的样式了,现在很难找,她们的店里面也只剩下这一个。
这我当然知道,我找了足足半年。
可是套上去之后,却发现,仍然不对。半年了,整个人瘦了,戒指在左手中指上头晃晃的,也不再习惯戴上戒指的感觉。戒指的大小没变,却是我,变了。而戒指上闪耀的光亮,好像在告诉我,这只戒指,仍然不是那只戒指。这戒指,仍然不是1999年10月10日那个生日礼物。
同样的戒指买得回来,买不回来的是,她在这戒指上留下的感情,和我在这戒指上留下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