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景销残暑气生,感时思事坐含情。 无人开口共谁语,有酒回头还自倾。 醉对数丛红芍药,渴尝一碗绿昌明。 春归似遣莺留语,好住林园三两声。 ——《春尽日》 白居易 暑气生,绿意浓,芍药开。
芳景销残暑气生,感时思事坐含情。
无人开口共谁语,有酒回头还自倾。
醉对数丛红芍药,渴尝一碗绿昌明。
春归似遣莺留语,好住林园三两声。
——《春尽日》 白居易
暑气生,绿意浓,芍药开。
草木如织,不语,只深深绿;
这芍药,亦不为争艳,只求花开。
馨香粉白,大朵大朵,红了脸颊,醉了心田。
相传,芍药并非人间花种,
某年人间瘟疫,
花神为救世人而盗了仙丹撒下人间,
便成了芍药。
后来,每逢芍开,
男男女女们便于水边嬉乐,互赠芍药以诉情;
君子们亦于长鞭远行挥袖时,互赠芍药以惜别;
因此,芍药又名“将离”。
“将离”之美,不惊心,不动魄,
却短暂仓促,只消一场暴雨,便匆匆陨落;
亦如人生。
或许,人生之幸事,
莫过于同重要的人携手看花;
而不幸,莫过于泪眼挥手道别离。
艳艳锦不如,夭夭桃未可。
印象中的芍药,是在五月的某一天,
葡萄树下的花盆里开出层层叠叠的粉白,
伴着鹅黄的花蕊和鲜绿的叶子,
躲在树下,像个仙子。
微风吹过,那手掌大的花朵便欢喜地点头。
闲吟芍药诗,怅惘久颦眉。
花开时节,芍药丛中影影绰绰;
却不经开,说落便一下子就落得干干净净。
曾以为,它实在不值一提,
曾以为,只有玫瑰才是爱的象征,
直到那天,新娘手捧芍药与爱人走过殿堂,
方知爱的旋律不只玫瑰,
方知芍药才是爱的“花神”。
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
如今芍药花又开了,我对着它,
像寻梦般,再思念起那些不再属于我,
却如芍药花般,
在记忆中盛开着永不褪色的那许多颜色。
或将它摆上餐桌,
与喜欢的人共享一顿丰盛的餐,
伴着花开,留下彼此最美的样子。
最是一年花色好,
待到芍開,夢又回。
折一朵芍藥,送之以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