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绿色上海 初夏,公园里的绣球花开得正盛,对许多感慨错过了今年春色的居民而言,充满魅力。 曾经,金山区石化四村小区的居民想要“就近”去大面积种植绣球花的辰山植物园欣赏花海,至少要换三辆公交,单程不少于两个半小时。 3年前,月亮湾花园建成开放。居民惊喜地发现,出小区走200多米,就有规模可观的绣球花景观。
来源:绿色上海
初夏,公园里的绣球花开得正盛,对许多感慨错过了今年春色的居民而言,充满魅力。
曾经,金山区石化四村小区的居民想要“就近”去大面积种植绣球花的辰山植物园欣赏花海,至少要换三辆公交,单程不少于两个半小时。
3年前,月亮湾花园建成开放。居民惊喜地发现,出小区走200多米,就有规模可观的绣球花景观。
近5年来,越来越多上海市民获得了“家门口”赏花的幸福。
截至2021年底,上海共建成310座口袋公园。“十四五”期间,上海还将新建、改建更多口袋公园,提升城市公园绿地布局均衡性,更提高市民的生态获得感。
月亮湾花园
石泉路兰田路路口有一座兰石街心花园。春季,这里海棠、火焰南天竹、红花檵木等开得烂漫;秋季,栾树等色叶植物与桂花等闻香植物“合作”,色香俱全。
但将时钟拨回2018年前,这里曾是两个脏乱差的交通岛,道路上不时堆放着杂物和垃圾,车辆随意停放,一下雨就污水横流,行人穿越道路必须经过,很不方便,还有危险。
经过整体改造,这块堵住马路的“结石”变成800多平方米的港湾式口袋公园,既安全又美观,更打开了周边居民长期的“心结”。
近两公里外的碧波园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前身为曹杨一村健身苑。为管控流动摊贩和非机动车,健身苑四周架起了围墙和车挡,场地内设施老旧,存在安全隐患,也缺乏座凳等休息设施,老人们只能自带板凳下棋聊天。
改造后,碧波园破墙透绿、活化水岸,居民不仅有了更多空间来对弈、闲谈、健身,还能欣赏独特的岩生植物花境,夜晚也因多盏明灯而更安心、舒适。
作为上海区域面积最小的城区,黄浦区近年来开放的口袋公园几乎都是“见缝插针”而成。
马当路、复兴中路路口,精致小巧的“追梦园”汲取了红色元素,一大会址的红砖元素被铺垫在绿地中。
2021年建成开放前,这里曾是一片杂乱的工地,因配合修建轨道交通而闲置,因权属复杂,这一状态持续了十多年。
黄浦区协调相关部门与单位理清权属关系,盘活了地块。从此,周边石库门小区里的居民“推门见绿”,再也不用走七八百米去寻“绿”。
口袋公园和一般公园的最大区别在于尺度。如果以口袋公园在上海的主要形式——街心花园为例,根据《上海市街心花园建设技术导则(试行)》,面积一般在500平方米至5000平方米。
规模虽小,但口袋公园的设计、建设并不容易。1967年,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口袋公园佩雷公园开园。当时有人估算过,占地不到400平方米的它一年游客接待量高达128人/平方米,是纽约中央公园的30多倍。
佩雷公园
口袋公园除了一般公园应有的基本功能:满足人们接近自然的需求和提供休闲、游憩的场所,还因为与社区的距离更近,需求更多元,可能要叠加商业、社区活动、小型体育和文化艺术等方面的功能。
要尽可能满足更多人的不同需求,“雀小脏全”,已经成为当前上海口袋公园规划设计的一项原则。
2019年11月,去东余杭路幼儿园接孙女的陆阿姨有了新发现,园门口原本一块拆迁后的空地,被改建成了一座充满童趣的童梦园。
“以前都站着等孩子,现在有坐的地方了。”陆阿姨说,离家门口四五分钟就有这么多有趣的设施,就连大人也舍不得走,带孩子玩一会儿再回家。
这座1000平方米出头的口袋公园因为毗邻居住区、幼儿园、商业广场,要兼顾多年龄段人群的需求,所有设施都力求有多重功能。
比如,在塑胶步道上喷涂含有英文字母的方格,让孩子能玩“跳房子”的游戏;灌木和小广场之间的隔离栏,嵌入了卡通动物头像、黑板和哈哈镜,老少皆宜;金属廊架安装了照明灯,白天则是爬藤植物覆盖的“遮阳伞”;花坛故意降低高度,边缘做成高低错落的流水型,让大人和小孩舒适地“对号入座”。
植物的种植更有讲究,既要考虑孩子的安全,无刺、无污染、无隐患,也要景观效果、抗逆性好,一番精挑细选,百子莲、春毛鹃、金桂、茶梅“落户”。
在改建后的徐汇区乐山绿地,一座喷水池背后的巧思让乐山六七村的居民方贵华竖起了大拇指。
平时让人穿行嬉戏的动感喷泉关闭后,一个以抽象的“乐”字为中心的小型广场显露出来。有活动就关喷泉,没活动就开喷泉,一个空间兼顾景观与活动两种功能。
喷泉广场周边白色石墩的功能更是“一石三鸟”:既是隔离带,又是座椅,还内嵌光源用以夜间照明。
“从小住到老,总算有一个像样的公园了。”方贵华说,这一片社区居住密度高,配套差,平时散步想找块绿地至少走一刻钟,全新的口袋公园仿佛一束照进大家心里的光。
正因为承载了居民太多的期盼,而空间也的确有限,设计方代表维亚景观首席设计师孙轶家坦言,要设计一座让大家都能享受的公园,就必须让尽可能多的元素有多重功能,“翻出来是床,收起来是沙发,这和小户型装修是一个道理。”
遮阳棚+镜子+增加空间感
喷泉景观+嬉水广场+活动空间
孩子玩耍时,大人可以坐在一旁的弹簧灯柱上
“家门口”的口袋公园,居民既是得益者,也是参与者。
站在淀浦河畔两层楼高的“绿岛之环”上,王盛先感慨万千:“以前小区背后的绿地和河岸,只能远观而不能亲近,浓密的乔木挡住了四楼以下居民的阳光,周边想找个放风筝的地方都难!”
2019年,闵行区绿廊贯通首期工程全面展开,小区周边淀浦河沿岸一公里内的几个断点被打通,蜕变为“静思园”“落樱缤纷”“绿岛之环”等口袋公园或别致小景。
家住朱梅小区的居民以前走罗秀路、龙里路,到这里起码15分钟,现在穿过菜市场新开的通道,5分钟就能逛公园、览河景。
“花坛原本要种一些观赏草,草坪上要多栽几棵松树,我们提议花坛种些鲜艳的草花,草坪希望开阔些,建设方都听取了。”王盛先说,之所以对口袋公园高度认可,大家意见被广泛采纳是主要因素,实现了“自己的公园自己说了算”。
芳草园和清溪园也是闵行区近年新建的两座口袋公园,一度因为部分区域“踩”在了莘庄镇政府、闵行区绿化市容局等单位的围墙内,在规划设计上进退两难。
为了给绿色空间让道,沿线单位主动把围墙后撤了8米。事后,许多居民才知道,其实退5米已经足够,但这些单位仍坚持再多挤出一些空间,让他们非常感动。
整个规划建设过程中,建设者和受益者“有商有量”。居民舍不得动两棵榉树,建设方征询意见后,设计出烟圈状的凉亭,每个烟圈“套”住一棵树,既美观大方,又不影响树木生长。
考虑到居民们对淀浦河有感情,清溪园内还设计了一条旱溪景观带,底部铺上鹅卵石,既呼应了与其平行的淀浦河,还打造出一个可亲近的“河道”游憩空间,深得孩子们喜爱。
公园是为人服务的,应当有人文关怀,关照周边居民和高频使用群体需求的同时,还可以充分展示区域历史风貌和人文景观特色。
去年初夏开放的百草园街心花园,充分听取了四平路沿线居民希望口袋公园更有艺术文化气息的建议。
鲁迅故居就在几百米外的山阴路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许多反映童年妙趣生活的内容,也与“接地气”的口袋公园十分契合。
社会多方共同参与,灵感不断涌现,最终化为童趣乐章、昆虫园、药草园、三味书屋等4个主题片区,孩子们能在药草园里找到何首乌、木莲、车前草等植物和科普牌,成年人们扫一扫三味书屋座椅上的二维码,可以随时阅读鲁迅先生的经典作品。
小小的口袋公园,提升了百姓的满意度与幸福感,激发了百姓的想象力与创造力,更成了百姓引以为傲的“文化客厅”。
口袋公园也称袖珍公园、迷你公园,最早来源于近60年前美国纽约公园协会组织的一场展览会,由美国风景园林师罗伯特·宰恩提出。
它是规模很小的城市开放空间,常常以斑块状散落或隐藏在城市中,为当地居民休憩、社交所用。
上世纪60年代,美国纽约市建设了60多个口袋公园,大多由废弃的空地和公共建筑边上的后院改造而成,“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参与到大众的衣食住行”。
上海较早直面日趋严重的“城市病”和日益趋紧的土地人口环境硬约束,公园绿地的规划建设也遇到同样的问题。因地制宜地“见缝插针”,是解题良策。
作为许多国家在大都市中心城区补充公共空间和绿化的重要手段,口袋公园近年来在上海也兴起了建设热潮,让许多闲置或功能退化的“边角料”土地重新焕发活力。
素材来源:上观新闻 陈玺撼
图片、视频来源:陈玺撼
部分图片来源: 金山区绿化市容局
徐汇区绿化市容局